“王爺應該還記得三年前皇上賜給了王爺幾名美人吧,其中之一的薑碧姑娘似有話要對王爺說,王爺何不聽完呢。”千瑤對他的目光視之不見,依舊輕笑道。
顏宸謃宿聞言,收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眸光依舊冷淡,問道:“你是那些人之一?”
“是,那裏麵還有民女的姐姐。”
“你姐姐?”
“是,當年我和姐姐逃出來時,姐姐為了引開追兵,已經……”薑碧低下頭,後麵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任憑冰冷的淚水落在手背上,想起往日姐姐溫柔的笑容,在心底深深地喚了一句,“姐姐。”
“已經死了。”薑碧一聽,心裏的苦痛頓時湧了上來,淚水像掉了線的珠子般一顆一顆的往下落,雙手緊緊地抓住衣料。而此話卻是出自於身旁的千瑤,已經死了,不知為何,她又在心底默念了一遍。
顏宸謃宿又看著說出這句話的千瑤,見她還是帶著一絲笑,而那笑不知何時有點冷漠了。是錯覺嗎,這個人的心裏有段不可告人的往事,是和這個有關嗎?顏宸謃宿開始有些疑惑,還未細想,便被打斷。
“王爺,民女求您還姐姐和那些無辜的人一個公道!”說完,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那你認為本王該如何還你姐姐一個公道?”
“休了王妃。”(在那個時代,女子被休被認為是奇恥大辱,比死還難受。)
“為何。”從上方傳來一絲不怒而威的聲音,而薑碧亦是不畏,抬頭正視他的目光道:“因為是那個人,害我姐姐死,害那些人死,瘋,王爺知道了這些,難道還想偏袒王妃嗎?”
顏宸謃宿不語,冷淡的目光看著地上的人,奇怪的是當他聽到這些,臉上並無震驚之意,仿佛早已知曉,道:“如果本王告訴你從一開始起就在偏袒,你還要本王還公道嗎。”
薑碧一聽,所有的激動都消失在喉嚨裏,頓時便像有一塊石頭堵在了那裏,想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淚水也頓時幹涸了,心裏不時念著,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
“你把所有的事告訴本王……”話未說完,保持沉默的千瑤突然開口打斷,故作驚訝道:“這麼說來,王爺早就知道是王妃做的這些事,一早就知道。”
顏宸謃宿不知千瑤為何在這時打斷自己的話,也沒去多想,如果這就是她的計謀,那可能會讓她失望了。
“沒錯。”
千瑤對他的回答似乎滿意的笑了笑,眼角的餘光瞟到門簾處有身影閃動,嘴角勾勒出了一絲諷刺,接著說道:“既然王爺早已知曉,妾身也無話可說。”
顏宸謃宿對她的態度感到疑惑,她為何還能笑出來,她的計謀不是破產了嗎,還是說這根本不是她的目的,如果不是,演的這出戲又是為了什麼,疑點越來越多,卻始終想不出,這種感覺在之前也有,她又是為了什麼嫁過來,九夏芙蓉,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