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過家裏多了個女人，感覺應該蠻不錯嘛，而且還是喜歡的女人。“
“如果他真的願意做我的女人，我會更開心。”
司徒從褲袋裏掏出一盒煙，然後從裏麵抽出兩支，他遞給阿軍其中一支，不過阿軍卻揮手不要，換作是以前，他一定很樂意抽起來。
“你還真打算做個好男人啊？”司徒點燃了香煙，抽了一口說道。
“這段時間還是多順著她意吧。”
“你現在不用每天來打工，應該很閑咯。”
“S市那邊有間大學的飯堂請臨時工，我打算去看看。”
“S市那麼遠？起碼坐一小時車才到那裏。“
“反正我每天都沒事做，而且隻是做中午的時間，遠點和近點都沒什麼分別。”
“我真不明白像你這樣的大少爺，明明家裏那麼有錢，卻喜歡做這些薪水又不高的工作，究竟是說你怪人好呢，還是應該誇你肯靠雙手勞動好呢。”
阿軍沒有回答，隻是淡淡一笑，然後舉起杯把剩餘的酒一喝而盡。
“對了，仁傑找到了沒。”司徒問。
“沒有，真不知道那家夥跑哪去了。”
“說起來，仁傑失蹤後不久，元思就開始變得怪怪的，然後沒多久就…”
“就被殺死了。”
“你到現在都不相信他是因為借高利貸而被那班人殺死的？”
“當然不信！”阿軍的聲音突然變大。“以元思的性格一定不會這麼做，他曾經說過，就算窮也可以活得很開心。”
“確實。”司徒微微吐了一口煙，然後視線望向天花，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這三年來，他從沒接受過你的救濟，在艱難的時候都挺過去了。”
“所以我相信他。”
“真的相信？”
“什麼？”
阿軍疑惑地望向司徒，因為他覺得司徒的話好像有言外之意。不過司徒沒有理會他，還是抬頭回想著。
“老實說，雖然我和元思也認識了三年，不過我對他的了解真的不深，除了詩雅，我們所有人對他的過去完全都不了解，就算平時他和我們聊得很歡，但是一旦涉及到他自身的事情，他都是閉口不提的。”
“成叔，你究竟想說什麼？”
“元思在死前的半個月，曾經向我借過錢。”
“開…開玩笑的吧。”
“你覺得呢？”
司徒露出一副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並沒有說謊，但是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麼就是不得不承認，元思真的有可能去借高利貸。
“他…問你借多少錢？”
“二十萬，不過我聽得出他的語氣，他需要的數目遠遠不止這個數字。大概元思也明白我的狀況，不可能完全滿足到他需要的數目，所以隻問我借二十萬。”
“那你借給他了嗎？”
“沒有，其實他問我借錢的事，是他最後一次來我這裏的幾天之後，他是打電話過來的，不過突然要問我借二十萬，我根本就沒那麼多現金，最後我告訴他十萬行不行，他就說算了不用，之後就掛線了。”
“元思他…為什麼不跟我說。”
“這件事我沒有對詩雅提過，而之所以告訴你，是想哪天如果你想解開元思被殺的真相，這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元思…”阿軍把頭靠在酒櫃上，雙眼呆呆地望向那刺眼的燈光。“如果他真的那麼需要錢，為什麼不告訴我？”
“雖然不願這麼想，不過其實元思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大概……”
“夠了！”阿軍打斷了司徒的話語。“就算元思真的是借高利貸那又怎麼樣？我相信他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理由的。”
“特殊的理由嗎…”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仍然相信他，元思就是元思，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元思，我不相信他是那種會瞞著我們做什麼不好事情的人。”
阿軍的情緒似乎有點激動，不過司徒看著後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是嗎。”司徒說道。“那麼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要繼續相信他，無論他實際上是個怎樣的人都好。”
“我知道。”
司徒拿起剛才的酒，想往阿軍的杯裏倒點，不過被他拒絕了，司徒見他怒氣未消，於是也不打算再說點什麼，兩人一度踏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