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當中,一個小哨所值崗的愛德華士兵從拿出了別在腰間的一壺酒幾個快生鏽的鐵杯,倒了一杯酒遞給身邊的同伴:“啊~~這鬼地方秋天真冷啊,來喝口酒。”
同伴接過了酒,抿了一口酒就開始吹噓道:“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三年前我跟隨我們偉大的愛德華大帝打維薩科王國夏天比我們南方的冬天還冷,到了秋天時,估計傑倫克王國這裏的冬天也比不了啊。”
這名士兵入伍隻有一年多,自然向眼前這位老兵投去了崇敬的眼神。
“再來杯酒我給你繼續說說。”老兵趁機再“騙”來一杯酒後繼續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自己的經曆。
“當年我們麵對的維薩科步兵是穿得鎧甲那叫一個厚,你要知道……”就在老兵講到高潮部分時突然停了下來,伏下身子。
旁邊的新兵誤以為他又要酒急忙又乘了一杯酒遞給老兵,然而老兵並沒有接下酒隻是對新兵喊道:“你伏下身子聽聽。”
“發生了什麼?”老兵說話的語氣讓新兵立馬察覺到不對勁,伏耳一聽清脆的“踏踏踏”身傳人了新兵的耳內,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他覺得這些聲音恐怕是有人在突圍,而且是朝他們這個方向突圍的。
想到這些他驚恐地對老兵說:“現在該怎麼辦,這個哨所就我們兩個人。”
雖然老兵經曆了多場會戰,雖然這些經曆讓他明白了眼下恐怖是必死無疑,麵對死亡他做不到視死如歸,他隻能顫抖地對旁邊的新兵說道:“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如果我們放狼煙恐怕是沒人看得到,按照軍規我們現在逃跑且不說能不能逃走,就算逃了回到大本營恐怕我們不死也得挨頓打,我們又沒地圖也沒多少食物恐怕餓死也不知道。”
老兵這麼一說新兵就更慌了,顫抖地對老兵說道:“那……那我們該怎麼……怎麼辦?”
“隻有一個辦法,放火燒哨所,火光在黑暗中十分顯眼他們或許就不會朝這邊趕來,即便他們趕來大本營看到了或許會來偵查,這樣我們就算死……”老兵話還沒說完遠處飛來的一支箭便要了他的命。
新兵見到老兵倒了下去,靜靜地站著沉默了幾秒,老兵死了也就沒人指揮了他了,作為一名愛德華王國士兵的尊嚴不允許他投降更何況在突圍時沒人會收俘虜這種累贅,在即將死亡之際他反倒不害怕了。
他想按老兵吩咐燒哨所,然而卻來不及,他才剛剛點起了火,便被長槍刺穿了腦袋。
不過他死前看清楚了敵人的模樣,他們的戰馬全身上下都披滿了鎧甲,這些騎士的頭盔兩邊有著兩束高高的角,角上披著象征鮮血與榮耀的紅色羽毛,身披各自所服從領主的戰袍,手持騎槍盾牌,背一箭袋一短弓,腰間別一長劍,而這正是鋼鐵騎兵。
鋼鐵騎兵的頭領也就是吉塔對身邊的一名鋼鐵騎兵說道,“拉姆,這是第幾個了。”
“隊長,我們一路上已經端掉差不多十個小哨所,五個大哨所了。”拉姆一一彙報道。
“快走吧,再不就天亮了。”吉塔說罷,便帶著鋼鐵騎兵繼續前進。
然而剛剛他們擊殺新兵時新兵手裏的火把已經點燃了,火把在新兵死時掉在了地上,滾動一番後滾進了哨兵用於休息的稻草堆裏,由於幾番滾動火把隻剩一點火星而鋼鐵騎兵隻逗留了幾秒便離開也沒有及時發現火把點燃了火。
於是幾分鍾後,熊熊的大火燃燒了這個木質的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