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蟲棺(1 / 2)

黑色越來越近,前邊飛起來的小蟲子越來越多,一直衝著我們飛過來。

我們都嚇愣了,一動不動,我心說完了,這麼多蟲子,就算是不被咬死,也得被折磨死,被咬個體無完膚,最後在掙紮中死去,還不如痛快點一下躺下。可是現在這情況,能讓自己躺下的東西沒有,唯獨有一匕首,做好一切準備,實在不行,最後就一刀躺下,我可不想在這樣恐怖的掙紮下死去。

後邊有人拍了我一下,“愣什麼,喊你都聽不見。還不快跑!”然後我被拉著往後退去。

後退,後退,還是後退,蟲子們繼續往我們這裏襲來不過看現在這情況,它們倒是飛的並不是很快,也許是在等待著洞壁上爬行的大部隊,看來它們也知道,如果單獨幾個冒然上前來,估計也隻能是葬送了自己。這樣的慢的行軍,帶給我們的時間就會稍稍充裕一些。它們這樣的精神,讓我想到了世上還有一個這樣的種群,那就是,行軍蟻。傳說中,行軍蟻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超級大殺器。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行軍蟻,它的蟻群規模可達200萬-2000萬隻,蟻後一個月能產卵400萬粒,這支大軍的總重量達到20千克,覓食大軍的縱隊出發時,綿延長隊過百米,相當可怕。當這些凶殘的暴徒結成大群橫行森林的時候,即使是豹子、蟒蛇碰到了也會變成累累白骨。人們經常在亞馬遜的森林裏看到行軍蟻橫掃過的痕跡,那些不走運的野獸的屍骨真是最後隻剩下白骨,一點毛皮都剩不下,更有的骨頭都被掏空了,骨頭心裏變的什麼都沒。

嘎嘎的聲音越來越近,看現在黑蟲子們還很有智商,它們一點都不著急,隻是這樣一直逼壓著我們,等我們出錯,或者是等我們慢下來,然後再慢慢將我們包圍上來將我們吃掉。

我腿本來傷沒好,現在這樣,在這種緊張的情形下後退著行進,確實感覺更累,沒退出去多少步就覺得腿疼,後退的時候抬起腿來就覺得傷口附近的肉在哆嗦,估計支撐不了多久,可是“大敵”在前,沒有別的選擇,硬咬著牙跟它們死磕了。急的我頭上直冒冷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現在這樣的情況,全靠一個想法一個信念堅持,堅持的時間越長,能活下來的希望也就越大,咬著牙,堅持著。

其中的一些蟲子有些耐不住寂寞,脫離大部隊直接衝我就衝過來,感覺像是百米衝刺一樣,異常的興奮,先頭的幾個沒幾秒鍾就飛到了我麵前,我才看到,這樣的蟲子,像甲殼蟲一樣,全黑色的身體,飛行起來感覺有五厘米大,在礦燈的照射下,身體的棱角反射出亮的光,可是讓我總覺的奇怪的是,這蟲子,感覺上有些不協調,可是又說部出來到底哪裏不對,總體上看來頭部感覺要大一些。

蟲子已經到了眼前,直接就衝到我受傷的腿上,看來,他們確實也有智商,知道攻擊對方的軟肋。就在前邊兩隻扒在我腿上的一瞬間,我一個巴掌就將其扇掉在地上,扇了兩下,感覺手指有疼的感覺,顯然它們的外殼確實很硬。剛被扇掉在地上的蟲子,正好麵衝上,幾條腿撐了幾下,翻身過來,然後又直接衝我飛過來,真的還是直接衝向我受傷的腿,真就好像我的腿被目標鎖定了似的。爬起來的蟲子再一次飛過來落在我的腿上,和上次一樣,我在它落下的一瞬間將它打飛掉在地上,不過這一次打下來掉的沒離我多遠,我一腳上去將一隻重重的踩在腳下,“嘎嚓”一聲,蟲子爆碎在我腳下,抬起腳來,腳下全部是黑色的粘液,和炭黑一樣的膠狀,上邊有我的腳印,一部分蟲子的殼還沒碎,遺留在腳印的中心,看來這蟲子的殼確實夠硬,不然不會這樣踩上去還有殘留,也興許是我現在腿腳無力,沒踩結實。接連飛過來的兩三隻蟲子全部都被我打到地上,也許是那死去的蟲子給它們提了個醒,它們掉在地上以後並沒有直接像先前那樣飛起來再一次向我衝,而是在地上摩擦著甲殼,發出“嘎嘎”的響聲,等待著後續部隊的跟上,也或許是和它們發出信號交流。

彪子冒話說,“趕快走,乘現在蟲子不敢追。”我這才感覺到身後還有彪子和雅姐的存在。總覺的身後的光線沒有先前的明亮,可是我沒有回頭,得時刻盯著眼前的蟲子,怕我一回頭它們一股腦都衝上來,那樣我連心理準備都沒有,也許會死在這蟲子洞裏。人在受到恐懼的時候,總是異想天開的想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有時候還會想自己能飛,或者自己有孫悟空的本領,那樣就不在害怕當前的危險。我也不例外的在胡思亂想,這樣複雜的環境裏,倒退著走路很不方便,倒是沒有想到忽然怎麼怎麼脫離開,而是想著自己背後也有一雙眼,一雙手就好,那樣可以看清楚道路,也可以在走路的同時還後邊的雙手用來做防衛,那樣就能走的快些。隻可惜都是一些想法,彪子和雅姐的燈光在背後的光線越發的暗,然後退了幾步,忽然覺得後背抵住了什麼,忽然嚇了一震,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倒退了一段距離,後背抵在了洞壁上,洞在這裏已經拐了一個彎,近視於直角的彎,我說怎麼覺得燈光暗,原來是他們拐彎了,後背的光也就越來越少了。急忙餘光掃了一眼,然後回頭盯著眼前的蟲子,蟲子們一如剛才的一直緊緊的逼近著我。到是沒有什麼動作顯示他們要飛快的靠近我進攻我。隻是回過頭來的一霎那好像看到了什麼,仔細一想,覺得確實一些不對,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再一回頭,看到的確實讓我一慌,本來應該是彪子和雅姐在一起出現在我眼裏,可是現在就隻剩下彪子一個人了,雅姐哪裏去了,可真沒看到。難道她這人真的不靠譜,剩下我們兩個人自己跑路了,以她的為人,也許真的做的出來呢,我突如其來的感覺到人性的軟弱和對麵前事情的無耐,同在一起的人,有人可以和你同甘共苦,有人就會先逃命,話都沒留就走掉,這樣的人真的不值得深交,可是每個人在社會上總不能一眼就把人都看穿,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有交往就不會知道他們的本質,這也是困擾所有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