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免了每日的請安,但如果初一十五,自己再不見她們的話,恐怕就不合規矩了,好在也隻是一個月兩天罷了。
李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梁思雨滿身的桀驁,但好歹行的禮也挑不出錯來。
三個人坐在一起話家長嗑裏短,在屋裏疲乏時便走出來觀賞一下初秋的景象,到也不算太無聊。
等到午飯時間差不多要到了的時候,梁思雨卻突然起身,跪在了地上。
白素皙皺了眉頭,“妹妹這是何意,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本宮欺負你了。”
旁邊的顧念趕緊上前欲將她攙扶起來,但不管她怎麼拉,梁思雨的膝蓋都像是被地麵黏住了一般。
顧念與她僵持了一陣,隻得使出內勁將她拉起,隨後又見她不要命似的掙脫了顧念的手,向著白素皙撲來。
顧念怕她傷害白素皙,連忙過來想要攔住她,卻見白素皙擺了擺手。
“梁側妃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不用如此隆重地行禮。”白素皙見她撲過來也不慌張,麵無表情地冷聲開口。
“妾身隻想知道王妃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讓我們進府快一個月了都不曾被王爺臨幸。”梁思雨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和問話有多麼不妥,隻是直直地盯著白素皙,那模樣,就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梁側妃,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白素皙眯了眼睛,語音冰冷。
“隻是希望王妃能勸勸王爺雨露均沾罷了。”梁思雨紅了臉,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說了出來。
李妍隻得再次感歎,果然是一個有野心沒腦子的傻瓜。
白素皙聽了梁思雨的話,捂著唇嬌笑幾聲,然後在梁思雨的臉越發通紅之際停了下來。
“梁側妃自己沒本事,倒是怪罪本王妃狐媚來了。若是你嫌得沒事,本王妃可以讓你去浣衣坊待上個幾天。既然你喜歡王爺,那麼你也必定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是吧?”
白素皙神色倨傲,眼中平靜。
梁思雨被她將自己當做奴婢差遣的話和毫不在乎地態度氣得說不出話來,許是被氣得急了,站起身來指了白素皙的鼻子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爹爹乃是京城大官,京城裏的官員哪個見到我爹爹不都得敬上三分,老娘給你幾分麵子叫你一聲王妃,如今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叫我去洗衣服?我告訴你,從小到大,老娘的雙手就沒碰過任何一件髒衣服,你這個村姑,真以為得了王爺的青睞就麻雀變成鳳凰了?我告訴你,麻雀就是麻雀,村姑就是村姑,就算套上華麗的服裝,也遮掩不了你身上的土氣。”
“精彩,真是精彩………”白素皙還未說什麼,涼亭中的另一頭就走過來了一身白衣的貴公子打扮的人。桃花細眼,折扇輕搖。
“本來是想要來找王兄的,可沒想到竟然聽到如此精彩的話語,嫂子不會怪我打攪大家的雅興吧?”軒轅澤走過來對著白素皙行了一個禮,嘴角輕勾,一身清冷氣質中卻帶著的邪魅之氣令在場的人都移過了目光過來。
白素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指著一旁的石椅,“讓澤王爺看笑了,請坐。”
梁思雨看到軒轅澤,立即掩了剛噴薄而出的怒火,過去對著軒轅澤套近乎,“澤王爺近來可好?”
軒轅澤接過一邊婢女送來的茶,抿了一口,才看著白素皙對著梁思雨開口,“本王這幾天一直忙著朝堂之事,這不,剛下朝,就往王兄府中跑了過來,這日子過得也甚是無聊,如今看了這出好戲才知道,女人間的爭鬥果真精彩。”
梁思雨白了臉,咬著嘴唇看著軒轅澤。
李妍隻是在一邊靜靜坐著喝茶,似乎想要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忘了她的存在。
白素皙麵色不變,笑得雲淡風輕,“讓王爺看笑話了。”然後又轉過頭看著在不遠處巡邏護衛的韓彪,“勞煩韓統領先將梁側妃送回去。”
“梁側妃今日憑著自己的喜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本王妃本可以趁機責罰與你,但念著你也是自家姐妹,所以隻是讓你好好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免得在外人麵前丟了咱們王府的麵子。”
韓彪應了一聲,然後對著梁思雨拱了拱手,“梁側妃,請回吧。”
梁思雨早已被白素皙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著此時若是走了,自己恐怕很難見到軒轅楓,所以她對著白素皙大聲吼道:“我不走,怎麼,你有膽子做那狐媚子就沒膽子承認嗎?如果你不讓我留下來,那我就將你的醜事都抖出來。”
氣氛一下子冷寂了下來,白素皙皺了眉,李妍抬起頭看了一眼暴怒中的梁思雨後繼續喝著杯中的茶水,軒轅澤嘴角劃過一抹玩味。
“哦?我的王妃除了隻勾引本王之外,本王倒是不知道她還招惹了誰。”毫不帶感情的話從梁思雨的背後傳了過來,直直讓她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