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貞看見他老爹雲裂一副懶散的樣子躺在地上,不由得覺得渾身無力。他不知道老爹在他離開時都在幹什麼,但每次回來都能看見他爹一副滿足的表情躺在地上,不鋪茅草不蓋棉被。
無視這副每天必有的場景,他將跟了他一中午的一籠子芬芳果珍重的放在房間左側另一間放置雜物的小間中一個顏色鮮明的罐子裏,又從它旁邊一個黑色罐子裏取出狼屍,血跡幾乎流幹的屍體開始變的幹癟起來,雲貞看見這一幕,連忙把它泡到水裏。
處理完這一切,他重新走到雲裂麵前,麵無表情,瞳孔直直盯著雲裂,似乎是雲裂做了什麼壞事被發現一般。
但雲裂怎會不知道他寶貝兒子的心情,張口便問:“什麼事你又不好意思開口?說給爹聽聽,是不是木森那臭小子欺負你了?剛剛聽到你在喊他的名字,如果他欺負你,你就找村長,你爹我才不幫你。”
“你還真是我爹。”雲貞聽他說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其實呢,在外麵確實有人,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是木森,另一個則是一位叫紫燕的姑娘。然後他們來這裏的原因。。。。。。”
就在雲貞忙著給雲裂解釋這一中午發生的象征著雲貞倒黴日的事情時,外麵的木森也開始做起了小動作。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可否告訴在下?不然我在這一直喊你‘姑娘姑娘’的,想必你也覺得不舒服。”木森滿臉熟絡的問著紫燕的姓名,語氣中處處為他人著想。
紫燕對於這種聽得快磨破繭子的搭訕應答如流:“名字倒不用說,小女子一介冒險者,那好意思留下什麼名字。至於你感到我會不舒服,放心,隻要你不說話我就很舒服。”
木森那裏聽不出來其中的拒絕和諷刺意味,強行將衝到嘴邊的怒罵咽了回去,仍舊偽裝出滿臉笑容打了個哈哈來緩解尷尬。
“哈哈,姑娘這就生疏了,你既然來到這裏,一定是要留宿的吧。你不要信這雲貞的話,這附近隻有他一家住在這裏,多半是想靠騙技讓你跟他走,還有,他是氣二層靈者,你可要小心。”
紫燕一言不發,保持著雲貞走時的姿態。
木森看她並不說話,以為她是默認了,於是興奮地說道:“其實我家裏有很多空房,可以借給你留宿的,姑娘你願意來的話一定會滿意並深刻知曉雲貞是怎樣騙你的。”
紫燕像是看著一隻小蟲子在做各種示威動作一般看著木森,敢這樣光明正大調戲她的人早就在她晉升虛境的時候就被她打的不是傷了就是殘了。她想到之前雲貞說過的不讓她隨意動手的話語,一下子被她丟出腦外,並為自己解釋道:不讓他看見就算沒事。
紫燕臉上卻露出了嫣然一笑,對木森似是高興的說:“哎呀,這是真的啊,我說那個人看起來賊眉鼠眼的一點也不好,不像你長得那麼“正直”,那多謝你了哈。”
木森看見她應允下來,且說的雲貞那麼不堪,而自己卻有個好形象,不僅自喜了起來,連紫燕口中的嘲諷口氣都沒聽出來。木森當然不會真把他帶回村長家,不然還要解釋,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但他可知道很多曾被廢棄的地方,譬如:他父母原本的宅邸。他要在父母的宅邸裏懲罰這個外來者以稍微撫慰一下死去父母的心。
陰險的念頭充斥著木森的腦海,他就這樣被它牢牢的控製住,攜著那份對冒險者們的怨念。就這樣,木森在雲貞還對解釋事情經過的時候帶著紫燕走掉了,臉上有著令人發寒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