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隊伍變成了雲貞在前帶路,紫燕在他後麵跟著,而木森則一直走在紫燕身邊,不停的打聽這個打聽那個,讓紫燕臉上的不爽簡直肉眼可見。而現在最想讓木森閉嘴的卻是雲貞,而不是紫燕。
因為自從木森跟上來以後紫燕便時不時的在木森看不到的角度給他一拳,一如剛遇見木森時的那一拳,不用大力擊打,卻恰好能激發雲貞渾身的疼痛,讓雲貞短短半個村莊的路走的比去打獵一趟還要幸苦。然而雲貞不知道的是,紫燕打他隻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木森的騷擾造成的,最大原因還是仍對被偷看一事耿耿於懷。
幸好已經到了。雲貞在看見不遠處一整片土地上唯一凸顯出來的草屋時,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
木森突然向雲貞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這附近貌似隻有你家住著吧。你是要把這位姑娘帶到你家去?”
木森臉上做出驚訝的表情,心裏卻陰險地想著就這樣使兩人間產生間隙,任何一位女性聽到陌生人自顧自的把她帶回家裏定是警惕大生,然後自己在把她安排到自己容易動手腳的地方,栽贓給這個外來人,最後將矛頭指向將其領進來的雲貞。
雲貞聽見這話渾身微震,而紫燕則是秀眉輕皺,雖然自從木森來時就是這個樣,但這次眼裏流露出的懷疑象征她不知道這件事。木森看見兩人的反應心裏暗喜,開始想兩人爭執起來之後自己如何勸外來人跟自己走。
結果木森看見紫燕似是催促雲貞快走一般直接給了雲貞一拳(其實已經打了好幾拳,他沒看見罷了),而雲貞則似乎什麼都沒感到一樣聳聳肩繼續走。這種結果令木森目瞪口呆,甚至沒有繼續開口來挑撥二人。三人就這樣走到了雲貞家。
此時,雲貞站在門口轉過身來口氣不善的說:“木森,沒事的話請回吧,這裏並不歡迎你。我先去說一下,你稍等一會。”後一句是對紫燕說的,態度也明顯好轉。
這種對比的語氣令木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更在看見雲貞說完後便進屋,完全無視他的行為時心頭燒起怒火。忽然,他整個人冷靜下來了,用餘光瞥著站在身旁始終一副冷臉卻仍有著常人不可比擬的美麗的少女,一個想法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腦海:既然雲貞我打你不過,那麼我便從你帶來的人下手,這名比村裏所有女人都要漂亮的女人將是我的了,或者我還要謝謝你也說不定,誰叫她跟我境界與我相同,而你卻比我強大。
一種從未有過的欲望充斥在他的心中,由此滋生出來的黑暗想法更是過去的他未曾想過的。雲貞在與紫燕解釋時,說出的關於對木森性格的猜測一點不錯,但這是在他未曾被其它思想影響時,而現在卻是超出雲貞想象的一種狀況,或許這將為他不久後帶來巨大困擾。
這一切雲貞自然不知道,他剛一進門就聽見一道洪亮的聲音抱怨道:“我的寶貝兒子,你跑哪去了。是不是想餓死你爹?你再晚來一會估計我就肚皮就貼後背了。”
“就算餓你三天你那粗壯的身軀也不會有一點變化的。還有,如果在家就把燧火石火把點亮,要不就算來人了也以為家裏沒人了。”
雲貞很淡定地回答,他在家裏麵對那個堪稱無賴的老爹時從來都是這副模樣,心裏的關心隻要有行動就好,說出來這種事對他來說較為害羞。並摸向旁邊的一堵牆,“嚓”的一聲整間屋子亮了起來,有一個裝滿黑乎乎石頭的碗被掛在牆上,正是那些黑乎乎的石頭發出淡黃色的光芒,可它本身那種難看的模樣依舊可以看清。
這些石頭叫燧火石,是從外界來的遊商那裏買來的,據說外麵幾乎每一家都用這個照明。在傳到他們這裏時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後來也是每家備了好幾塊,這樣一來每天也不用砍太多柴,大家都是很接受的,連木森那樣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外界物品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