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一步步的走著,仿佛沒有靈魂一般,手上的沒了一絲的力氣,就這樣自然的垂下,在最後的一瞬間,那雙大手終究反握住,緊緊的。
突然一個牽絆,腳步再也踏不出去了,溫墨一皺眉,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陰沉著臉的男人,扯了扯手,沒有效果,索性便任由他去了。
“怎麼了,”溫墨牽強的笑了笑,笑著笑著突然覺得累了,直接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怎麼了,現在不用利用我了,笑覺得沒必要了嗎?”男人隻覺得說出這些話都有點累,他何曾這樣過,對著一個女人質問著控訴著,其實自己才是可悲沒自信的那一個,顯然他還沒有習慣這樣的問題,說完了自己便覺得不自在,放開了女人的手,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有著嘲笑,有著無可奈何的笑,對,這樣的溫墨,他覺得無可奈何,剛剛他看得清清楚楚,一走出司死淩風可能看到的視線,她一下子便坍塌了,是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沒有司淩風,她的世界也坍塌了,有了這個認知,他突然變覺得心空了一節,清空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直直的看著對麵的女人。
沒有表情的溫墨,看起來和平時千差萬別。
“沒有,我隻是覺得沒意思。”溫墨輕聲冷言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終於有了些焦距,頗有些防範的看著對麵怎麼看怎麼不正常的男人,“莫然,你是何等的聰明人,我想你也知道演戲還是不要太入戲比較好。”
男人有些不自在,有些不敢看女人的眼睛,不過她現在的表情讓他氣極,這種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是怎樣啊?心中一口吞不下的氣,說出來的話自負到幼稚,“溫墨,我怎麼可能啊?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或者是太看不起我的眼光了。”說完還覺得自己表達的力度不怎麼夠,原本就比眼前的女人高了一個頭,眼梢在往上瞟,直接就是對著溫墨上方的空氣吆喝著。
“哈哈……”他這副樣子讓溫墨陰沉的心情仿佛找到了一個發泄口,直直的拋到遠方不見了,留下的原原本本就是近來的溫墨本色。
“笑什麼?”男人怒了,吼了一聲,發泄了一下,瞪著女人長長的丹鳳眼終於還是忍不住,越加細長,眼角有了絲絲的笑紋。
“我突然覺得你就是我的開心果。”溫墨笑得越加張狂,腰都伸不起來了,到最後索性沒有形象的像一個佝僂的老太太,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笑沒什麼意思,便斷斷續續給對麵的男人交流傳達自己的想法,“你這副憋屈的模樣……勝過所有千姿百態的……笑話,送你一句話,真是極品,哈哈哈。”
“你……”以前的莫然可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樣被一個小女子笑話,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半點怨言也沒有,隻覺得無比的親近和樂意。
終究還是不由自主的看著了這個多變的女人,眼神無限放軟,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這一瞬間,能永遠才好。
現在,這個女人之於他似乎是一個複雜的綜合體,言不清,道不明的,隻知道一定不簡單,不想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