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的痕跡(1 / 2)

是誰離去了?留下淺淺的腳印和身影。他去那裏了,無從知道!滿目間隻剩下了蒼白的城堡和大地上的荒涼。

那一個個的人呢?是死了嗎,連靈魂都沒有了,隻是在這荒涼的地方,還存在著他的親人。

他孤獨的活著,遙望著地平線上的陽光。

歐拉從很長的階梯走上去,她覺得繼夜需要她。他的琴聲仿佛是某種召喚和命令,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憂傷和脆弱,那種無奈和麻木,已經將他滲透王啊,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有把她給忘記——。歐拉楞住了,她不知道那是誰的聲音,那個聲音仿佛要將她融掉一樣,悲傷啊,除了悲傷就是絕忘。

歐拉已經走到台頂,她看到繼夜現在的樣子感到心痛。

她的眼——脆弱不堪。

有種奇異的感覺在她的四周慢延,她突然間認出了他,他是她的全部,是這個世界和蒼穹。她突然感到那無奈而又悲傷的聲音就是自己的。

繼夜,你別怕——,歐拉無意識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她把臉貼在他的背上,從背後抱住了他。幾百年前似乎也是這樣。

怕——他會害怕?一個國家的王會害怕嗎!況且他還擁有著超越凡人的法術,他的術力決不低於天上那些自命高貴的神仙,他會怕嗎?

是的他害怕,他害怕黑暗和永無止境的生命,包括這高貴的位置和他手上急聚起來的術力與靈光。

一曲畢了,一切俱回歸自然。

繼夜拉開她轉過身,盯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她的眼睛讓人看了心疼:下去,你不該上來。

語氣依舊是這麼冷漠。

半晌,見歐拉沒有反應繼夜又重複了那一句:下去!

這句比剛才那句還要冷上100倍之多。歐拉用用一種難以說清的目光看著他,她的眼睛還是會叫人看了心疼。這樣的目光將繼夜灼痛。

我不喜歡別人違備抗我的命令,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殺你?繼夜冷冷的說。萬年的玄冰冰凍一切都聲音。使得兩個人都有些疼。

歐拉下了一個台階,步行中感到背後竄著叟叟的冷意。他的目光和言語,都讓人恐懼,她不敢停下腳步,甚至都不敢走的過慢。

繼夜站在一片黑暗的寂寞之中,他仿佛在等待著什麼麼。

是月光,是那一年一次的滿月,為了重生他還要做最後的努力。

歐拉出了庭院,慢步在芳草之間,那些草永遠都是那麼綠、那麼新鮮,生長在旁邊的岑樹,散發出蒼白的冷光!

岑樹代表一切蒼白和死亡。

歐拉發出一聲長歎,她感歎世事無常。昨日的音樂天才,已變成了今日的的這般模樣,那麼自己呢,十年後會不會變得和他一樣。

而繼夜他好像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是一個音樂天才了。他的眼裏除了仇恨再無其它。

樹的光是那麼悲哀,就像繼夜手下的曲子一樣,這世界,這宇宙豈非都這般無力和可笑。她流著淚水,突然間她發覺自己流的不是淚,而是血,鮮紅的血液,自眼底滲了出來,慢慢的變冷、凝固,眼皮突然變的很重、很沉!有種感覺她幾乎就要睡過去了,睡在這樣一個荒涼的地方。

可是,繼夜他出現了,他的目光凶狠,這又讓她醒了過來。

我沒允許你出來!

對不起我——你會受到責罰!他說。他的眼睛是那麼的可怕。

我不要,你別過來。歐拉嚎叫著後退,可是繼夜離她越來越近了。她向後退著——退著,危險的氣息包圍了她,她拚命的嚎叫別過來——還有五步遠,可是她不能再後退一步,腳底下是無底的黑暗深淵,那黑暗之中不知道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說不定她一掉下去,就將粉身碎骨,化為煙霧了。

頓了頓,歐拉忽然作出一個決定。縱身一躍跳了下去:我寧死,也不願在看你這樣,你跟本就不是你!

說著,她縱身一跳身體開始無限製的向下墜著,墜著。思維也跟著就變成了空白。

我為什麼還沒有死呢,歐拉這樣問著、她的身體仿佛永遠都觸碰不到地麵。

你在幹什麼。一個很嚴厲的聲音打破了黑暗。

我還沒有死嗎。歐拉睜開眼看見了默色的天空和身邊閃著白光的樹,然後,她又看見了繼夜。

原來,剛才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夢罷了。她站了起來,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