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亮的長的過腰的發,有了生命一般的在她指尖跳躍著。繼夜看到她的時候,就仿佛看見了自己的親人和孩子,或著朋友一樣。一種莫名的歡喜和親切爬上了他的心頭!那個女孩突然側過身來,眼睛盯著繼夜的這個方向。

那是一雙清澈的,仿佛能淨化掉人心底邪氣的眸子,她的眼睛會叫人看了疼。

你——是。

那個女孩用手指著他說。

繼夜吃驚的怔住,這個女孩居然可以看見自己,難道血鑽在她的身體裏麵嗎?繼夜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抓起了他的劍,這是一柄不起眼,而且還生了鏽的劍,但就是這樣一柄破劍卻斬殺著邪惡的和染有汙穢的生靈。

繼夜第一次看見它的時候,就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就因為有了這柄劍,他才有勇氣去麵對現在和將來的。可是,如今這柄象征著他的生命的劍,卻背判了他,向他身後的牆飛去,顫動著的劍體仿佛在對他說話。

它說:你不該殺她的。

那個女孩看著他,仿佛可以看見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寂莫與寒冷一般目不轉睛。

繼夜笑道:我並不是來殺人的,隻是我沒想到血鑽會潛在一個凡人的體內。

那個女孩一直盯著他,仿佛根本沒聽見他在說話,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清澈的仿佛能淨化掉人心底的邪氣。突然,她那十分撫媚的唇,一張一合,自齒間散發出一個摸糊的字音王——繼夜在這字音下怔住了。一個很熟悉的畫麵,在他眼前閃過,那個畫麵非常熟悉,但卻轉瞬即逝,叫人無法捕捉。

繼夜甩著頭,笑著看她:血鑽的魔力,果然被封印起來了。

他覺得那個畫麵,是血鑽護主的魔法。女孩不懂,更來不及去捉摸,因為正有一道寒氣向她襲來。

繼夜穿過麵前的椅子,來到她的身前,肅殺之氣在他的眼裏射出,女孩驚恐的張大了嘴,空氣中突然彌曼著繼夜從未聞過的花香,那種香味似乎正驅散著他內心的寒冷和欲望,也似乎自黑暗中解救他冰封的靈魂。這醉人的香,讓人覺得頭暈。他用力的甩著頭,竭力的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些,他的眼皮很重,身體很沉,靈的特感正在逐漸的消失,可是他已經有一千一百多個日子沒有像人一樣的睡過了,那是因為靈是不會累的。

可是現在——繼夜更加用力的甩著頭,他突然覺得那奇特的花香很像時空隔裏古書中記載的一種靈術之花[幻化花],那悠遠而沉長的話語,宛如魔咒一樣,推著黑暗撲麵而來。他的心,他的神智,已經跌倒在這醉人的花香下了,他的眼睛已完完全全的合上了,他就這樣的睡著了。

可是,他突然又睜開了雙眸,眼底慢慢的溢出火紅色的光茫,幻化花沉長的咒語,正在逐漸的遠去,事物在他麵前不斷的清晰了起來,他決對不可以躺下的——決對。那個女孩無比哀傷和絕望,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可是她卻沒有呼救,她完全可以喚來那些好心的鄰居的,但是她卻沒有那麼做,是不是因為她知道那樣做根本就是徒勞呢,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麼,她的臉紅的像個蘋果。繼夜像人一樣的走過去,他透明的身體,逐漸變的實製了起來。他沒想到血鑽被封印了,還是會有魔力存在的,但他非常高興,因為、血鑽的血之光竟解開了他被陽氣封印住的魔術力。但是他又為另一件事而苦惱了,那就是不能使用過大,過多的法術。因為那樣子,他就會被天上的那些所謂高貴的神發現,他可不是一個多事的家夥。

把血鑽給我你可以活下來!他盯著那個女孩緋紅的臉說。

我——我沒有——真的——女孩顫抖的說。

她說話的聲音,像山間裏的流水,給人一種清清爽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