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將十年作為一種時間或曆史記事的重大節點。我很慶幸,十年瀟湘晨報,不早也不晚,躬逢中國經濟社會發展一騎絕塵之盛,亦身體力行地參與到中國都市類媒體異軍突起、急劇發展,並與時代產生深刻相互影響的進程之中。
我並不試圖去對中國都市類媒體的發展進行某種路徑分析,但我的確注意到,中國媒體的市場化努力,實質指向中國社會一次浩大而空前的回歸。回歸權利,回歸常識,回歸理性。若說路徑分析,若論媒體理想,非得在此之上,才可能有所心得。
而對於我眼中的這份瀟湘晨報來說,十年的維係與堅守,一直不曾放棄不曾拋棄的責任與使命,並且仍將為之奮進的光榮與夢想,無非“真相”二字。
真相深藏於故事的背後,那麼陌生。人們對於時空,對於遠處和未來隱然不安,是因為陌生,是因為不確定那裏和那時會發生什麼故事。
所有故事必然與他者相關,從而與你我相關。故事讓人激動,悲傷或快樂,真相讓人知曉如何與你我相關,甚至嚇你一跳,但應該讓人安靜。故事喚醒人的情緒,真相喚醒人的理性。人們希望免於恐懼的威脅,所以希望時時抵達真相。
真相的迷離必然是流言的開始。真相越多,流言越少。此種負相關決定媒體的卓越度。有多少真相,便有多麼卓越。沒有真相,就沒有媒體。沒有真相的媒體充其量是一戲台,或歡場。
無真相,不報道。不是所有故事都需報道,不是所有故事都能報道,但惟一值得報道的仍是真相。在不在乎真相,是媒體價值觀問題;能不能發現真相,是記者能力問題;能不能提供真相,是編輯方法論問題。
瀟湘晨報有自己的使命,深耕湖南,影響湖南。以最世界的方式影響湖南,以最湖南的方式影響世界。她有最恒定的價值取向,客觀、良善,理性、建設。她以無限逼近真相來堅守使命,捍衛價值取向。
一直以來,這都是瀟湘晨報從不諱言的新聞觀與使命感,那就是對一片土地的感恩,對一個社會的堅守,對一個民族與國家的責任。因此這張報紙的理想與現實,從來都深深地根植於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既不淩空虛蹈,也不妄自菲薄。溫和,並且堅定。
晨報的記者永遠在路上。故事一發生,競跑即開始。隻有逼近現場,才能逼近真相。在巴以衝突中,晨報的記者離炮火最近;在金融危機中,晨報的記者離華爾街最近;在印尼海嘯中,晨報的記者離洪水最近;在非典、甲流中,晨報的記者離病毒最近;在汶川、玉樹地震中,晨報的記者離死亡最近;在治安事件中,晨報的記者離罪犯最近;在公共事件中,晨報的記者離民眾最近……越接近真相,越接近公平正義。晨報的記者悲憫地抓住每一個細節,隻想還原世界的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