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揮鼎,鼎如山。
鼎、浪相觸之時,一道又一道的光暈四爆。
洛竹麵色唰的一下雪白,可是他卻暗咬了牙,不退反進,三劍再疊。如今形勢,他必須得把這二人救出,不然單憑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出不去。
得拚命了!
劍浪疊起重重,鼎山一陣疾旋,終於退了。楊震引鼎而回,胸中一起氣息難平,麵色亦如白紙。失去了楊震的鼎陣,姚青行和徐忍奮起餘勇,一陣亂斬,總算將三鼎劈開一角,疾射而出。
楊震揮鼎相阻!
“楊震,可敢於我決一死戰!”
洛竹大吼,潑起劍浪,卷向楊震。楊震豈敢輕視,隻得引鼎而戰。得此一息,徐、姚二人總算竄出。
“轟!”
楊震後滾五十丈,洛竹退飛百丈。
楊震胸膛急劇起伏,抓著鼎邊緣的手微微顫抖,斜眼,遙遙的望向洛竹。洛竹亦在看他,神色冰冷,不見絲毫情緒。
千山宗剩餘三人與楊震結陣,徐忍和姚青行亦站在了洛竹身側。七雙眼睛,互相掃視,氣氛愈演愈濃。
徐忍低聲說道:“劉誌死了,我們被禦靈宗的人引到此處,楊震他們正好破陣到了關鍵時刻,不由分說便戰在了一起,我們殺了他們一人,此時,恐怕難以善了。”
姚青行問道:“羅環呢?”
“死了!”
“唉!”
徐、姚二人齊歎,來時五人,如今隻剩下三人,又有強敵環伺。三人中,倒是洛竹傷勢最輕。
姚青行低聲道:“如果事有不諧,洛師弟,你,你便自己逃吧!”
洛竹搖頭說道:“禦靈宗的人都在入口處!”
說著,他邁前一步,朝著千山宗人大喝:“楊震,禦靈宗的人都守在入口處,你我可要在這裏繼續死拚?”
楊震冷聲道:“你們,殺了我的師弟!”
“你也殺了劉誌!”
洛竹迎著楊震刀鋒般的眼神,再邁三步,立定。伸指,按著眉心,手指牽出絲絲瑩光,眉心再跳二劍,金、木、水、火、土,五柄飛劍,繞著他上下翻飛,而他則負手朗聲說道:“若是要死戰,洛竹不說誇口,至少可以讓四位,再死掉一半。”
五劍齊飛,在他的身側,攬成了一道光圈,圈中五色斑斕。不論是千山宗,還是雲奕派徐姚二位,都被他這五劍給震住。他隻出三劍,便於楊震戰得不相上下,若五劍齊出,誰知道又會是個怎麼樣的結果。
而洛竹,確實也是在賭,他賭這楊震,表麵上看去莽撞,實則心思縝密多疑,不然怎麼會成為打劫行家。
楊震的眼越眯越細,洛竹就那麼孤零零的站在百丈開外,一身青袍飄飄欲飛,卻仿似一柄出鞘的劍,劍鋒則指向了自己,無邊的劍意逼向自己,那劍意銳不可擋,那劍意就若險堤攔川,傾刻之時,便會有堤破川泄,淹天淹地之險。
修劍的,果真都是瘋子!
一想到這裏,他竟暗暗的退了一步,而不知覺。
姚青行看見了他的那一步,趕緊挺身而出,說道:“楊震,剛才也是禦靈宗將我等引到此地,就是想我們互相廝殺,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唯今之計,不如我合力,打開護靈陣,取得靈石,三七開成,你七,我們三。然後再將禦靈宗人,盡數誅殺!”
“你們所言,我如何信得?”
楊震心中已動,剛才破陣到了關鍵時刻被打斷,如今又得重來,他們死了一人,傷了一人,要想在月落之前,打開法陣,恐怕已是不能。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死了人,卻空手而回,實在不甘。
“以道心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