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大驚,一展昊天鏡,便想逃跑。你大爺的,衣服還沒脫,跑什麼跑。洛竹豈容靈石逃跑,法指一點,早已蓄勢以待的幽乙斬魂劍竄起,一飄一蕩,就蕩到了任飛的近身十丈。對著他的脖子,猛地一拉。一道幽光如扇麵,切過。
頭,飛了!
洛竹縱起幽乙斬魂劍,將那頭一紮,從其斷頸之中紮進去,回拉劍光,凝在手中一看。還好,近來他劍法大進,沒有傷到頭冠分毫。再捏法指,厚德載物劍將任飛的屍身彈回,遙遙一抓,降落在地。
仔細一陣搜索。我靠,這家夥,真不愧是任氏子弟。清點髒物:下品三階雪色法衣一件,估計至少能值一百顆靈石。防身頭冠一件,下品二階法器,三十顆靈石。不明法器圓球一顆,中品初階,八十顆靈石妥妥的。重頭貨來了,中品初階法器飛雲鞋一雙,至少一百顆。我靠,一個築基期修士,用什麼飛雲鞋,浪費。袋子一隻,內藏靈石八十顆,這麼點靈石,與你的身份不符啊。洛竹不信,再搜,還是沒有,隻得作罷。
轉,轉,轉!洛竹的眼珠一陣亂轉,他在算靈石。飛雲鞋還是賣了吧,太花哨了,還是死人穿過的,想想都滲人。如此一來,就算被那小財迷吞掉兩成,就算她每回都給打折,怎麼著,怎麼著也能落上三百顆靈石。
唉,不是他喜歡被小財迷吞走一部份,而是這些都屬於髒物,他曾經拿去煉器山賣過,差點被人打成殘廢。至於原因,很簡單,煉器師們說他搶生意,不打才怪。他又不知道該去哪裏銷髒,隻能被小財迷剝削。
“駕!”
洛竹毀屍滅跡之後,翻身上了虎鷹的背,雄糾糾,氣昂昂,飛過了大江,朝著雲奕十三山便奔:唉,一趟出行,收獲頗豐。果然,還是要打家劫舍,才能有出息。
“怎麼樣,這便是洛竹,現在,你可相信了?”
大江之側,一片密林之中,走出了三個人。正是那雲奕派的劉誌、羅環、姚青行。他們完成了一個團體任務,剛剛行到此間,便撞見了洛竹在和那任飛廝殺。前後不過盞茶時分,洛竹便完成了壯舉,三人都是色變。
姚青行與洛竹曾有過交集,歎道:“唉,他剛才還顧著損傷任飛的法器,留有餘力。不然,那任飛休想在他手下走過十劍!”
“真是個怪胎!”
羅環遙望著洛竹消失的方向,心中暗忖:若是我遇上他,能否得勝?如若不能得勝,又能撐過多久。思得一陣,他搖了搖頭。雖說大家都是劍修,來去如風,他若一心要跑,仗著劍遁的速度,這洛竹未必能攔得下他。但若是正麵直抗,恐怕還是負多勝少。
姚青行見羅環搖頭,知他已經心服,便笑道:“劉兄,你那些法器賣了,還是趕緊把靈石給別人吧,免得惹上禍事!”
劉誌歎道:“正準備這次回去便給他。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教的,這五靈根的廢材,竟然讓我等也為之惴惴!”
姚青行笑道:“元嬰期大劍仙的手段,豈是你我所能猜測。我觀這洛竹,哪怕在師門之中,對上積年老劍修,也不相差。一旦正麵對壘,築基中階的修士也休想在他手裏討到好去。如此一來,正好合了我們的計劃。”
羅環驚疑:“你是指……”
姚青行點頭,沉聲說道:“你我這次所尋之地,單我們三人的力量還不夠。算上徐忍,恐怕還有些吃力。畢竟那處地方,不是隻有你我知道。說不得,便有一翻廝殺。而在師門之內,那些中高階的師兄師姐,又豈肯和我等均分。隻有這洛竹,辟穀期修為不會瞧不上我們,又強在廝殺。劉兄和我都與他打過交道,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其餘二人,聽他娓娓分析,都暗暗點頭,那劉誌卻又皺眉道:“隻是這洛竹,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恐怕不會和我等前去啊。”
姚青行笑道:“這點,我豈會不知。隻是,他雖然孤傲獨行,但師門之內,也有相近之人。其一,是落雪聞梅院的紫雲,其二,是咱們外事堂的即大姑娘。”
劉誌聽得此言,會心一笑,撫掌讚道:“還是姚兄心細,那紫雲清冷不近人情,不會為咱們周旋。可是,咱們的即大姑娘,卻是有個弱點,有些小小的貪財又喜歡蝴蝶!怪不得,你會留下那樣東西。有了那東西,即大姑娘,肯定會有辦法的!”
“嗬嗬!”
姚青行微微一笑,這即大姑娘的弱點,那是整個雲奕十三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而這時,即墨正在紫園裏數著靈石呢,一顆一顆的拿出來數,顆顆晶亮,顆顆惹人喜愛。突然,她打了個噴嚏,抬起頭來,東瞅西瞅,心裏卻想著:呀,誰在說我呢!哦,對了,這洛竹該是快回來了。不知道,這回,又能帶來什麼驚喜呢。好期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