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劍修,不會飛!”
“你沒見過?”
“嗯!”
洛竹大奇,難道她生下來就會飛?還是她所見的修士,都會飛!轉念一思:怎麼都是些神秘的人物,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是路過,還是……
“你的,寵物,要靈力,進階。你要,給它,靈力!看!”
她一頓一頓的說著,將手一擺,那朵血薔薇飄在她那比雪還白的掌中,她朝著它吹了一口氣,隻見在那花心之處,飛起一個小蚊子,那小蚊子越漲越大,竟漲到了三丈大小,雙翅一展,華光百丈。
鳳凰!
一隻血鳳凰出現在了天空,它微微把那虎鷹一撇,引頸而嘯。嚇得虎鷹一個哆索,趴倒在地,全身鬥篩,顯然是被其威勢所駭。一顆虎頭,上下疾點,似在朝拜,似在求饒。看得洛竹麵子大丟,一個巴掌拍過去,打得虎鷹暈頭轉響。他大爺的,人不如她,連個寵物也不如她的,這都什麼世道。
“你的,寵物,害怕,血兒!”
“怕你大爺,你個富二代!”
洛竹大怒,卻瞬間對上了那血鳳凰的一對金眼,那金眼撇著他,似有不屑,似有忿怒。漸爾,他便覺得猶如置身於懸崖,那懸崖下,便是火海,便是無間地獄。趕緊掐了法指,厚德載物劍出!
“嗡!”
三丈劍身急顫,總算是把那侵襲而來的意誌蕩除。一陣騷臭味撲鼻而來,尋味一瞅,虎鷹似乎被嚇破了膽,尿了!洛竹疾退,喝道:“快把你寵物收起來,不帶這樣炫耀的!”
“哦!”
黑袍女子一揮手,血鳳凰再次不屑的把他和那萎縮的虎鷹一顧,身形一搖,越化越小,鑽進了血薔薇中。血薔薇微微一搖,回到了她的左肩:“我走了,光屁股!”
話音方落,她的身形冉冉而起。
洛竹攏了雙手在嘴,昂天大喝:“喂,我不是光屁股!”
“你就是,光屁股!”
“我叫洛竹,你叫什麼?”洛竹大喊。
聽見了他的喊聲,她頓在了半空,想了很久,把頭一歪,說道:“醉兒!給你,衣服!”
天上飄下一件衣服,洛竹大喜,一個縱竄,將那衣服接在手中,法器嗎?法寶嗎,一陣摸索,他臉黑了,這就是一件最普通的袍子。你大爺的,你們這些富二代,不是都喜歡亂扔法寶法器的嘛,也不說給我扔一件。
一抬頭,天上已經沒了她的身影。也不知怎的,洛竹麵對她的時候,總是覺得輕鬆,一點也不懼她的修為高深。不像那使花籃的女子,雖然看上去雲淡風輕,卻給人一種如臨深淵、冷嗖嗖的感覺。
穿上了袍子,洛竹屁股不涼了。再把那青玉蓮衣仔細的別在袍子上,略一打量,是一件青底金邊暗紋袍。這袍子雖然普通,但做工細致,紋路精美,隱隱瞅得,在那袍角紋著一隻血鳳。
血鳳,血鳳!金絲血鳳袍!
洛竹皺起了眉,難道這小醉兒,真的和茶鳳圖有關!嗯,等回到師門,再告訴他吧。
“走啦!沒用的慫貨!”
“嗷!”
虎鷹委屈,暗罵:下階妖獸見了高階妖獸,天生就會害怕,這有什麼好慫不慫的,蠢主人。
“喲,還敢和我較勁!”
洛竹一巴掌將那剛剛尿完的虎鷹,拍成正常大小,跨了上去,慢悠悠的朝著遠方飛去。心中卻憂:唉,自己修行需要大量靈石,這虎鷹也得想辦法讓它進階。不然,每次見了別人的戰鬥靈寵,就尿褲子,這也太丟人了。嗚呼哀哉,生來,就是一個忙碌命啊。
他剛走不久,那雪空之中,又顯出了黑袍女子的身影,她遙遙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說道:“笨蛋!”
“殿下!老奴已經查明,此地是那淩波的故居,她每隔三十年,都會來此閑遊,與事無妨!”在她的身邊,有個長發披肩,麻袍罩身的人低著頭,低聲說著。而這人,正是那在華光城,給洛竹算命的人。
“嗯,人呢!”
“風淩去了,想來將回!”
說話之時,從天邊飛來兩個人,速度快極,隻得一個眨眼間,便已至身前。
一個麵目英俊長身如槍,一個溫婉似水秀麗絕色。
那麵目英俊的人,朝著黑袍女子低首,言道:“殿下,人已帶到!”
“你,叫什麼?”
“留,留顏……”
“好,你,跟我來!”
黑袍女子輕手一招,將那溫婉的女子招在身邊,細細打量,嘴角微彎。她牽著她,遙行於前。他和他,緊守其後,不敢近她身側十丈之內。而這整片天空,都在他和他神識之下,秋毫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