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耶律赫進入書房。
這是一個寬敞簡單的書房,一張寬大的書桌上放著好幾幅地圖,有的卷起放在一邊,有的攤開由兩塊滾圓的黑石壓著。書架上排放著很多書籍。旁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副白狐的皮毛,光滑柔亮,為這暗色的書房添了一抹亮色。靠牆位置擺放了桌椅,房間的最裏邊擺放著一張小榻,供他休息所用。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準進入書房,就是打掃也不能隨便進。
耶律赫撩起袍子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嚴寬。
“將軍,據屬下調查,昨天的那幫刺客應該就是近幾年在江湖上崛起的九龍宮使,以恢複慕容皇權,推翻南宮政權為宗旨,暗殺當年背叛慕容家族的一切人。”嚴寬抬起頭看了一眼將軍,隻見他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並沒有因此暴跳如雷,繼續道,“屬下注意到昨天那個蒙麵人手腕應該已粉碎性骨折,昨天那個出手的人可能就是九龍宮使的宮主慕容雋弋,此人尤其擅使飛鏢,沒有那樣的內力是不可能傷成這樣的。”
近些年來,朝廷中已有不少人死在他們的暗殺中,他們會將背叛者的頭顱割下,掛在城門口示眾。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當然是那些曾經背叛了慕容家族,投靠他們的人。皇上並沒有命他來追蹤他們,而是派了自己的親衛軍去執行這個任務。但是刺殺到他頭上,他也絕不姑息。他耶律赫自是知道南宮仲和韋太後已不能放任他們耶律家族勢力的增長,千方百計想消弱他們的勢力,才扶持了如今的南宮漠,想借他來牽製自己。耶律赫冷笑一聲,他們殊不知這個豺狼野心、虛偽狡詐的南宮漠到頭來可能會吃了整個南宮家族,他們這樣是養虎為患。他耶律赫本也不想與他們作對,可是若爬到他的頭上,他也絕不會就此罷休,束手就擒的。
“那那個女人呢?”耶律赫冷冷出聲。
“屬下昨天馬上派人搜查了她的住處,在城外竹林那邊,很簡單的一個院落,沒有搜到任何與慕容家族有關的東西。我詢問過周圍的人,據說她打小就住在那裏,未曾遠離過。”嚴寬看著耶律赫如實稟告道。
耶律赫把玩著那塊黑石,厲眸微眯:“繼續追查這件事情。”大手一揮示意他下去。這其中一定還另有隱情,他不信這個女人真如她外表那樣純淨無暇。
嚴寬看了他一眼,行禮轉身離開。從耶律老將軍把他從死人堆帶回將軍府之後,讓他與耶律兩兄弟一起學文習武,他就知道他這一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報答耶律家的養育和栽培之恩。雖然他跟耶律赫表麵上是主仆關係,但在他們的內心裏,彼此早已是好兄弟。隻怪他們兩人都這麼冷酷,心中的情感也不一定要表現出來。他對耶律赫自然是很了解的,他知道一旦他認定的事情,非要十足的證據,不然都難以讓他相信。看到今天下午的那一幕,他知道監牢裏的那個女人已經吸引了這個冷酷大將軍的注意力。
嚴寬退出書房,經過花園的時候,看到了耶律芸芸,她正無精打采的坐在涼亭裏,撕著手中的花朵。他駐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離開。
“小姐,你看,嚴寬少爺回來了。”耶律芸芸的貼身丫鬟小環喜道,“要不我們去問問他,昨天那個女刺客的事情吧。”看著小姐這幅樣子,希望有什麼事情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不要太糾結大將軍的婚事了。她身為局外人可是看得很清楚,大將軍一直將她當妹妹看待,是不可能娶她為妻的。可是這個傻小姐就是這樣鍾情大將軍。
耶律芸芸白了小環一眼,嘟著嘴巴,“她關我什麼事情,我才沒心思管她呢。”
“那個人是刺殺大將軍的人啊,小姐你就不關心嗎?”說出口後,小環才知道自己說錯話,咂咂舌頭,不敢看耶律芸芸。
“死丫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真多嘴。”耶律芸芸將手中的花朵丟給小環,鼓著嘴巴跑離涼亭。清晨涼爽的風吹過,才知道眼淚已經濕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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