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秋風輕送,暖人閣。
朝暮閣,輕紗帳內,情意更濃。
賽雲綺一身粉嫩薄紗,姣好酮體若影若現,可見胸前那抹美好的雪白,薄紗下滑露出瘦削骨感的肩頭,圓潤光滑的柔荑正輕撫著床上男人那精壯的胸膛,一臉魅色,一江柔水,她柔美的臉上蕩漾起嬌媚的笑靨,滿意的看著身下的男人正用迷離的眼神望著她。
這個是她的男人,今天正式成為了她賽雲綺的夫君。這個壯如雄獅,智勇雙全的男子,無數女子仰慕而敬畏的男子,現在終於為她所有,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將軍夫人。
耶律赫眼神深邃看到她如此媚態,腦海中卻出現那個女人清雅淡然的臉蛋。他絕不能對這樣一個女人動情,也不可能對隻見過一麵的女人動情,他不允許自己感情用事,就像這次婚事。他越不想去想,腦海中她的影子就更加深刻。
賽雲綺似乎也感受到他不一樣的情緒,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更加撫媚的挑逗他。難道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這就是自己的夫君在新婚之夜心裏卻想著另一個女人。此時,她憎恨那張無辜的臉蛋。她,賽雲綺,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走進他們的生活。
五更天,丫鬟們已經起床,洗簌完畢。她們進進出出忙碌著,為自己的主子準備好東西,主子一起床,就能馬上端上來。
耶律赫早已醒來,躺在床上,望著床頂。旁邊的賽雲綺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仍舊閉著雙眼。
他想起那張憂思的小臉,那張對著他怒斥的倔強小臉,還有清新坦然的小臉,他詫異自己竟然如此忘不了那張臉。此刻躺在他懷裏的可是他的新婚妻子,他卻想著那個女人。自己一向不是貪戀女色的人,可是那張絕美的臉蛋上的種種神色,讓他無法忘懷。可是她該死的竟是要刺殺他的人,至少跟那群蒙麵人有一些淵源。他想一把擰碎那張臉,正如昨天他掐著她的下巴,想一把揉碎她高傲的自尊心,讓她在他麵前跪地求饒。
從來沒有人能在他麵前如此坦然,還譴責他的無能。他,耶律赫十二歲就隨父親征戰殺場,十六歲挑起大擔,自是勇猛無敵,好幾次從鬼門關門麵走了一招。多少死士在他麵前低下了視死如歸的頭顱,而這個柔弱的小女子緊抿嘴巴卻誓不低頭。
哼,他定要這個女人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沒有人可以逃的過他的雙眼,那股纏綿溫柔的眼神,他絕不相信他們毫不認識,沒有瓜葛。
身邊的賽雲綺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看著她的夫君一會抿嘴深思,一會嫌惡皺眉,她也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與這個男人朝夕相處了兩年,她自是相當了解了他的個性,他的喜好,不然她也不可能排除萬難讓他正式娶她為妻。
她要他全心全意的愛戀,她不想與別的女人分享這個男人,她知道這個男人也是愛著她的,不然他絕不會娶她,對她百般嗬護,可是那個女人,似乎已經入了他的眼……,這份愛,是否可以再完整……,她愛他,所以她絕不允許別的女人駐進他的內心。
她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嬌柔的往他懷裏靠去。
耶律赫這才注意到她,摟緊她的肩旁,輕吻了她,然後起身下床。賽雲綺的貼身丫鬟怡香上前伺候他更衣。
耶律赫看了怡香一眼,他有那麼一絲詫異她竟會上前給他更衣。平時他從不讓丫鬟伺候自己更衣,這府裏的丫鬟們也自然是知道的。身為將軍,常常征戰在外,並沒有府裏的這般規矩。
修長精壯的健美身材,那頭烏黑長發披撒在肩頭,他張開自己的雙臂,任由怡香給他穿上褻衣褻褲,藏青色蟒袍,束上銀色腰帶,蹬上黑色軟靴。
他坐下來,由怡香給他梳發。
“你也準備一下,待會來書房找我,我們一起去給娘請安。”耶律赫看著賽雲綺裸露著上半身,慵懶的側躺在床上,嫵媚愛慕的看著自己,他也柔情的回望著她,這個女人可以將性感魅惑堅強柔弱於一體,她為了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差點讓她兩次死在他的懷裏,這樣的女人他耶律赫同樣也是對她愛護有加的。
耶律赫往書房而去,昨天他已讓人來調查蒙麵人的事情。
耶律赫的得力手下嚴寬已經恭候在書房門口,一襲黑色粗布長袍,束一條白色腰帶,粗眉微皺,兩眼通紅,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