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縮回。再伸手……又縮回。
反反複複了十幾次後,白染竹的背已是僵得筆直,身後寒冰一樣的目光一直在警告著自己最好不要好奇心太重。
可是……他注視著床頭那個麵容普通的女子,還是忍不住想伸出手去看看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
他行醫多年,有什麼是沒見過的,是不是人皮麵具他一看便知。雖然不是很確定,但能夠讓冷殘雲這麼緊張的除了她應該不會有第二人選才對。
“如何?”冷殘雲站起身來把手負到身後,威脅性地眯起桃花眼。
“她腦部受到過重擊,興許被什麼給刺激到才會暈倒的,問題不大,幾天內應該醒的過來。”
他笑了笑,走到床沿邊拿起一根銀針看似隨意地把玩著,“什麼叫做應該?”
白染竹喉嚨滾動了一下,縮了縮脖子,“就是有可能幾天後也醒不過來……”
“看來你確實是老了,該退位讓賢才是,我看你的那個徒弟倒是繼承你位置的不二人選。”冷殘雲說著,將銀針抵到了白染竹的脖子上。注意,不是一根,是一排排!
“靠,冷殘雲你要是敢把我怎麼著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硬著頭皮說道,挑挑眉毛,“我早就猜到是你了。”
“你又讓我多了一條殺你的理由。”
“……”
~~o(>_<)o ~他錯了還不行麼,早知道是冷殘雲,為什麼還要不怕死地頂嘴呢?
“等等,你先告訴我她是誰,我才有辦法醫治她!”
冷殘雲將手上的銀針抵近一分,差點在白染竹優美的脖子上戳下一排排小孔,“為何?”
還好還好,小命暫且保住了。白染竹緊張得口水都不敢吞,閉著眼睛道:“人的體質都是不一樣的,就好像是小草……” 他看了一眼冷殘雲,臉色有些陰沉。
怕什麼,反正自己說的也是事實。白染竹鼓起勇氣,挺起胸膛,底氣都大了一些,“小草體質就特殊,喝下一罐毒藥都能活過來。如果這位姑娘也和她一樣那就好辦了……”
“白染竹,你其實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地試探我。”冷殘雲收回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不介意你把她當成小草,死馬當做活馬醫。”
暈過去的小草要是聽到自己被人說成了死馬,估計連想把他肢解的心都有了。
白染竹臉色發黑,牙齒磨得那叫一個當當響,礙於技不如人,否則他真的會抄了自家的殺豬刀來砍了冷殘雲。
“那我不用醫了,如果她體質和小草一樣,幾天內就醒的過來。”他沒好氣地擺手回答,拿起桌上的一蠱茶就往嘴裏倒。
冷殘雲坐到床邊,笑得邪魅,“那你可以走了。”
“我……”白染竹想了想,既然這裏沒什麼事了那自己確實應該走,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離開這房間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兩眼睜不開毫無反抗能力處於昏迷狀態的弱女子,想想都覺得不安全。
“有什麼問題嗎?”他反問,理所當然的語氣讓白染竹瞬間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