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灰塵相較於其他的門,明顯少了很多,她相信,剛才那個人為了避免在門間灰塵留下掌印,用輕微內風將門震開。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小心,可惜並非天衣無縫,他忽略了這些較少的灰塵。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但現在一丁點警惕都不能放鬆,一旦有線索決不能放過。她猛地推開了門,舉起手,蓄勢待發,銳利的眼睛像鷹一般掃視著,然而裏麵卻仍舊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她微微眯起了眼睛,視線被一處草堆吸引了。

恐懼一點點彌漫上來,令小草的身子不禁哆嗦了起來。她可不認為那個人躲在了裏麵,而是,她曾經在這個地方呆過!當初凝霜將她捉到這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背後靠著的便是那些草堆,那上麵還殘留了一些血跡,從顏色上看已有一些時日,想必是自己留下來的。

腦海好像有什麼即將被挖掘出來。她的雙眼到處掃視著,回憶一點點湧現出來。她快速走到一麵牆,如果她沒記錯,當初凝霜她們便是用這扇牆逃脫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說不定會是一個不小的收獲。小草的眼睛散射出喜悅的光芒,但很快便黯淡下來,到底該怎麼打開這麵牆呢?

小草相信,這麵牆一定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的手在牆上亂拍著,機關沒發現,手心倒是快拍成豬蹄了。她心痛地呼著小手,埋怨地看著眼前這麵銅牆鐵壁,急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不對,仔細想想,一定會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的。她靜下心來,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碰了。幾番嚴密的觀察之後,她終於發現了一塊顏色較為淺淡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就是那了!她勾起唇角,雙手大力地拍下去。

門慢慢地打開了,她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被帶了進去,這一摔可不得了,整個人咕嚕咕嚕地順著樓梯往下滾,直到拐角處撞倒一麵牆之類的硬物她才停下來,身體痛得好像散架了一般。丫丫的,誰沒事搞這麼長的石梯,想害人啊!(畫外音:沒錯,就是害你。)

這是什麼地方?小草半睜著雙眼,想推開上麵一層黑黑的東西,孰不料,一隻手快速地抓住她

住她不安分的小爪爪,她大驚,雙眸看向那手的主人,在昏暗的環境中散出點點晶光。

阿彌陀佛,可千萬不要是什麼不知名物體啊,她可受不了打擊的。

“雜……草?”對方開始詢問道,帶著點不確定的語氣。

天底下會這樣叫她的隻有一個人了!她興奮地小聲開口:“小氣佑?”

“是——”對方無力地回答,順手將她從冰涼的地麵拉起來。

“輕點輕點,你這小子,還是學不會憐香惜玉,小心一輩子打光棍!”

蕭祈佑倪了她一眼,“你這根草勉強算是雌性動物,憐什麼惜什麼玉?”

“行啊,才近兩個月沒見,你的嘴巴倒是毒了不少。”

“謝謝誇獎,你也變笨了不少。”

小草吸吸鼻子,小子,算你狠,等姐出去了再教訓你。

“你怎麼會在這?”

“我……”

“屬下辦事不力,請大人責罰。”一個低沉的男音打斷了了兩人小聲的對話。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踢踏而來,似有歎息之聲,“也罷,那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主,此次是我大意了,沒多派幾個人助你一臂之力。”

那個女人……是指她麼?小草心中暗想,雙手掙紮著要拍掉蕭祈佑捂在她嘴唇上的豬蹄。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去刑房領罪吧。”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嫵媚嬌柔,一聽便酥麻入骨。

沒有人答話,但隨後便是一陣石門打開的聲音,想必那便是他們所說的刑房。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除掉那個人,他對我們根本絲毫構不成威脅。”那男人繼續說話,語氣中帶著些微嘲諷。

“構不成威脅?嗬,一旦有一天他毒解了,我們幾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我哪敢啊,可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把他殺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他們真的要致容塵於死地!而且,他中毒了,她居然還不知道!小草聞言瞪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雙眸霎時布滿恐懼。

男人未語,女人繼續說道:“況且,你真當以為狗皇帝不疼他嗎?芸妃生前乃是他的摯愛,撒手歸西後他對那小子更是寵到入骨,人人都以為他嫌棄那小子癡傻,其實隻不過是為了保護他罷了。”

躲在某處的小草突然停止了對蕭祈佑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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