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入一座宅邸,昏暗地燈光幽幽照了一巷,樹影斑斑駁駁在光暈中舞動。“籲…”馬車緩緩停在小道的門前,二人相攜入了朱色大門,穿過長廊,前方漸漸明朗起來。一間大廳燈火通明,兩個丫鬟模樣的少女侍立在一旁。上座的一對夫婦身份盡顯。中年男子呷著茶,雙鬢已然微白,嚴峻的五官隻有眼中透出絲絲溫情。見風間郅入廳,婦人立馬站起身,光華不再風韻尤存,上前細細大量風間郅地眸子盛滿慈愛。“這位是?”郅母注意到一旁地少女。“我是執塵。”執塵笑道,並不在意容貌。“此次風兒遇險,正是執塵姑娘相救,才得以平安歸來。”風間郅道。“執塵姑娘,老身多謝了。”婦人說著便要福身,可見對獨子的疼愛。而郅父未置一語,隻是看著他們的方向。執塵忙扶起:“我這也是舉手之勞,受不起夫人如此大禮。”郅父起身道:“既是風兒恩人,就請先在舍下小住,讓我們盡地主之宜。”執塵也不推辭:“叨擾了。”便隨上來的丫鬟往客房方向去了。
次日,許多不知名地花開了一院,晨時地露珠隱約垂著,嬌柔的花瓣惹人戀愛。“嗒”一滴晨露落進小水瓶,少女將瓶塞虛掩,又轉頭尋找下一株。“執塵?”來人一身月色長袍,手執書卷,俊朗地眉眼因含笑,狹長的雙目溫潤。“風間郅。”少女起身走近,端詳片刻,歪著頭道:“你換上衣服,跟花兒一樣好看。”風間郅無奈地輕笑:“我是男子,男子如何能用花形容?”“不能嗎?我在誇你誒…這是什麼?”執塵注意到他手中的書卷。“《詩經》。”風間郅將它展開,置於她的眼簾下,體貼地翻頁。…“我…看不懂。”執塵笑地很無辜。“我正要去書房,一起去吧,我教你。”風間郅笑笑。“好!”執塵跟著他的腳步,微風將少女的裙擺拂起,在修長的少年身邊,二人的背影,勾勒成唯美的風景。
諸法因緣生,我說是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