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回去養病吧,養好了病,最好把所有事情都想起來!”
藝璿頓時像得了特赦一般,“啊?那就告辭,哦不,告、告退!”她轉身出了禦書房,忍著腳不利索的疼痛,鬼攆似的一瘸一拐急急地走了。
慕容璟宸眸中厲色更濃,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從外貌上,小藝璿那結實的身體,長大後怎麼樣也該是個體態豐腴、亭亭玉立的女子,眼前的方藝璿,身體單薄如蟬翼,清瘦的臉,皮膚偏黃,笑起來時露出一排小小尖尖的白牙,沒有深陷的漂亮酒窩,臉頰上隻有兩條彎彎的笑靨,眉心裏也並無那顆讓他記憶永恒的黑痣,從德行上,方藝璿出生官宦,自然應該是中規中矩,可眼前的人,卻毫無禮數如同脫韁野馬,這禮數上就相差甚遠!
這時,護衛將軍任風行進來,慕容璟宸沉聲問道:“你看清楚了嗎?”
任風行一身的行俠仗義,他拱了拱手,“卑職看清楚了!皇上有何吩咐?”
“速去徹查方泊名!記住,切勿打草驚蛇!”
“是,皇上!”
任風行走後,顧博忠和郝大胖才戰戰兢兢地走來,皇上被一個花奴直呼名諱,他倆還沒想好要如何請罪,就見慕容璟宸轉身坐回龍椅,提起禦筆吩咐道:“磨墨!”
兩人以為自己聽岔了,直到傳來沙沙的翻閱奏折的聲音,兩人才連忙喜悅地應道:“是!皇上!”
回到雜役司,藝璿一頭倒在床榻上,心亂如麻,慕容璟宸該是懷疑上什麼了,可她從未道出過自己的身份,怎麼會被拆穿呢?欺君之罪,罪無可赦。唉!她抬手拍了拍腦袋,前身啊前身,你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
而她上輩子除了喜歡看美男,就真的真的沒做過什麼缺德事呀!
藝璿休息了些時日,腳上的傷也痊愈了。
這日,她坐在月牙湖邊的假山上看著滿園風景,這皇宮還真夠美的!花開遍地,花瓣飄零,花香四溢,綠樹成蔭,湖麵波光粼粼,幾隻野鴨和水鳥在湖上暢遊,動態和靜態相結合,這樣的美景美不勝收,很是愜意。
假山後,一個太監鬼鬼祟祟靠著石頭走來,藝璿還沉浸在無限美好的神遊裏,忽然,被人從身後重重一推,她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推下湖裏,小太監陰惻惻地瞥了一眼,拍了拍剛剛使過力道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這個位置落水,正是水下的漩渦,據說,這個漩渦裏,曾淹沒了幾十個知道得太多的宮女------
藝璿奮力掙紮試圖遊到岸邊,她會遊泳,可此時感受到水下的衝擊分明是要把她卷入湖底。糟糕!經驗告訴她,這裏定是水下漩渦!也就在這時,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似曾熟悉的經曆。那日,罪犯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實際上她在槍響以先就跳到大海裏的。這樣的瞬間,不正像自己來時的情景嗎?如若不掙紮,是不是就能回到那個闊別已久的現代?
思及此,她放棄了掙紮!任身體被水下的急流卷入湖底------
“皇上------”湖的對麵,慕容璟宸飛身跳進湖裏,顧博忠嚇得麵如土色,聲音也變了調,“都愣著幹嘛?還、還不快下去救人!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