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分五扇,紫檀木製。每扇五抹攢框。分上眉、屏心、腰板、裙板四部分。下有牙條,上眉、腰板及兩邊扇外側以拐子紋作出十六個開光,當中以紫檀木浮雕西番蓮紋作出十塊不同開態的開光洞,開光內鑲字條和各式山水畫。裙板部分浮雕拐子紋及圓壽字,拐子雲紋下牙,正中垂窪堂肚。背麵眉板、腰板及裙板浮雕夔龍紋,正中雕長壽字和圓壽字。材質珍貴,雕刻細膩、圓潤,從雕刻手法及風格看,具有濃厚的乾隆宮廷風格。清宮所藏這類屏風的開光內多鑲玻璃畫,而此屏的開光中所鑲是字畫,又全部為民國時期作品,推測為原配玻璃畫已損壞,又於民國時期補配了字畫。但仍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

明清時期的屏風大體分為兩類,座屏風和曲屏風。座屏風的下部都有底座,少則一扇多則九扇。大多以單數組合而成。曲屏風下部無座,腿足直接著地。屏框兩側有掛鉤,可以隨時組合或拆卸。這類屏風大多數由雙數組成,少則四扇,多則幾十扇不等。此屏風五扇組合,較為少見,估計為某宮室王府居室內根據需要按地步打造的家具。

清乾隆紫檀透雕巴洛克風格寶座,三屏風式座圍,靠背扶手均透雕西洋卷草紋。歐洲巴洛克式搭腦,座麵下束腰,浮雕窄絛環板。彭牙鼓肩三彎腿,牙條浮雕西洋卷草紋和夔紋,外翻馬蹄,下承托泥。此寶座通體取紫檀大料雕製,材料質地碩大縝密,紋理纖細浮動,變化無窮,色調深沉,尤顯貴重,大氣雍容,非同一般。且縱觀整器,整體造型及紋飾較多地吸納了西洋文化元素,具有濃鬱的西方巴洛克藝術風格,紋飾藝術感極強,具有較強的衝擊力。巴洛克藝術是指17至18世紀在意大利文藝複興建築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種建築和裝飾風格,其特點是外形自由,追求動態,喜好富麗的裝飾和雕刻、強烈的色彩,常用穿插的曲麵和橢圓形空間。巴洛克(Baroque)一詞的原意是奇異古怪,古典主義者用它來稱呼這種被認為是離經叛道的建築風格。這種風格在反對僵化的古典形式、追求自由奔放的格調和表達世俗情趣等方麵起了重要作用,對城市廣場、園林藝術以至文學藝術部門都發生影響,一度在歐洲廣泛流行。清代乾隆時期中西方藝術有了一定程度的交流,巴洛克與中國古典藝術發生了交融,本品即為此類的代表作品。紋飾華貴大方,靈動灑脫,不拘一格,雕琢精細流暢,為清代宮廷紫檀寶座之時代精神之體現,極具皇家氣派。

本件如意造型雍容而端莊,曲線婉轉而流暢,結構嚴謹而和諧,工藝嫻熟而精湛,彰顯出至尊無上的皇家氣息;製作完成於乾隆朝二十年(1755)。這一年,清廷初度平定伊犁的回部叛亂,準噶爾部歸降;內務府造辦處適時的將本件如意呈奉禦前欽覽,乾隆皇帝鑒賞之後,喜悅有加,於是乘興濡墨揮毫,寫下了集頌功、紀事、寓戒的佳作《詠如意詩》,來歌頌本件如意,並命內府將原詩文銘嵌於器表,且收錄於《禦製詩全集》之內。

因《禮記》中有:“君子比德於玉焉”,而《周書》中,亦曾以“光彩朗潤”形容石質自然散發出來的光澤。乾隆皇帝頌揚玉器,常以“玉德恒溫潤”(《周玉赤刀》),以及“比德皆君子”(《詠檀玉蓮朵如意》)等,陳述美玉象征君子之德。故此處歌詠陶瓷所加鈐之“比德”和“朗潤”兩枚鈐印,自是透過溫潤玉質與沉穆紫檀的體驗,表達此物亦能傳達君子之德的含義。

清雍正皇帝在位雖然隻有短短十三年,但他勇於革新、澄清吏治、統治穩定、國庫充盈,承前啟後“康雍乾”盛世。武功之外,其在藝術方麵的品味和成就,一直為後世所讚賞。雍正帝從小接受嚴謹完善的傳統教育,青壯年時期是在景色優美的圓明園中度過的,他在此讀書、遊玩、談佛、修禪,熏養出了性好恬靜、閑適的思想與性情,這種充滿了中國傳統文人思想境界與追求的心性,使雍正帝在指導和監督宮廷藝術品時,呈現出一種精細文雅、玲瓏秀美的藝術特質,也成為此時藝術創作的主要風格導向與審美旨趣,這種被歸結為“內廷恭造”的藝術形式所獨具的成熟端莊,被奉為經典宮廷藝術之美。與雍正朝的官窯瓷器、宮廷繪畫等呼應一氣,當時的造辦家具風格亦嚴格遵循“內廷恭造”之式。

清雍正紫檀列屏式有束腰寶座,通體紫檀木製,五屏風式座圍雕夔龍紋,以邊框和麵板的榫接法組成。搭腦後卷。麵下束腰,上下各起陽線。鼓腿彭牙,牙條下垂窪堂肚,雕雲紋。卷雲馬蹄,下承拖泥。簡約中透出靜謐與華美,裝飾風格與其早清的之作年代相符。綜觀整個寶座,設計巧妙,在有限的空間內嚴格遵循禮製,借束腰承托接轉,腿足膨出,從而在同樣大小的麵沿下,構造出更大的空間框架,使得底座部分的視覺感受更為穩定且富有張力,從而使寶座上部圍屏式靠板的夔龍紋主題位於金字塔式格局的中心,更為引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