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寂滅深淵,靈蛛子與少年(1 / 2)

人生如棋,身不由己。

無論是贏還是輸,都要自身去親自經曆。

無盡黑洞深淵底,那個頭戴狗尾巴草環的白衣少年拿著嘴裏叼著的那根狗尾巴草在自己做的蒲團前的泥土上寫寫畫畫著,慢慢的在地上的泥土裏勾勒出來一個大體的印象,那是一個圍棋棋盤。

邊框畫好,十九乘十九的方格一筆一筆的勾勒出來,隨著男孩用狗尾巴草拉出最中央的橫九與豎九,棋盤成型。

九色光芒瞬間從地上咆哮而出,照亮了整個寂滅深淵,一條又一條的永恒法則如同金色的小龍在混沌中飛舞,瘋狂的衝擊著深淵壁壘,如同瘋了一般,往深淵壁壘撞擊而去,似乎要把深淵撕裂開來。

男孩不為所動,隻是嘟著嘴用狗尾巴草的斷根在棋盤中央的天元星點上輕輕一點,瞬時所有的金色龍影道痕便不再與寂滅深淵對峙著,一條條的小龍便從男孩的眼睛裏鑽進去,回到了男孩的身體裏。

隻聽其懶洋洋的說:“十八萬年都在這裏都再這裏麵過來了,在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也沒什麼!”

“可為什麼三世身裏為啥隻有我要受這罪啊,我不服啊”男孩帶著哭腔,歎了口氣。

隻見其低頭有氣無力的看著眼前畫出的棋盤,彩色光影升騰,諸天萬界,一幅幅眾生景象在當中浮現,最重要的是該出現的人都會有。

逍遙海邊那座茅屋內每天早晨還是嬰兒,傍晚太陽落山時已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了。當然第二天清晨睜眼醒來他又是一個嬰兒,到傍晚時分他已成年了,就這樣守護著逍遙海。年複一年,滄海桑田。

末日海內那一條天地間最強的究極魔道依然如同一枚血色水晶一般靜靜的嵌在那隻比一條星河還要巨大的九頭水怪的眉心,末日海海底的異世界,一個臉上敷滿淤泥,穿著殘衣破衫的女子手裏拿著一條鮮活躍動的魚兒,正鮮血淋漓的啃著。眼神迷惘,好似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個紀元。

無妄海海心的那座小島上,那株黑白雙色的彼岸花正隨著海風輕輕搖曳,隻需要一個契機,便能超脫而出。或者說他倆在等那個自未來駛向過去的那條竹筏上的那個女人。

天之涯,無盡火域,烈焰焚天,燒透星河,在這赤色的位麵裏,那個男子閉著眼盤坐在炎風吹拂的山崖上,一把斷刀插在其身旁,那種氣勢,足以把蒼穹劈開。

無盡天,青頂原,一個穿著紅衫的姑娘正背著個籮筐,拿著把鐮刀,時不時的在山上拾著藥草,當看到好的藥草時,那種笑容足以讓晚天雲霞羞麵,事實上,這個世界裏所有的一切都再為她注目,為她側顏,一念間,風流雲轉,乾坤意浮......

所有的這一切都在男孩眼裏清晰呈現,男孩無精打采的看著諸天萬界這些厲害人物,根本不為所動,興趣全無,以至於他都不想去看紫雲界和那座宮殿了。

不過在看向那個別著木簪,背著籮筐的紅衣女孩時,心裏還是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柔情,她是自己過去身的妻子,換句話說也是他的妻子,撓撓頭,想不通,諸天萬界最強的我需要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嗎,不存在的呀,嗬嗬......

由於他術法的影響深淵上空的無盡星河卻是如同末日一般得場景,從深淵裏散發出來的寂滅之風幻化成數以萬計的暗影黑龍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星空,一片片如同太陽星係般巨大的星域瞬間被攪碎湮滅。

群星的星核也被轟炸而出,在寂滅之力的吞噬之下,就像原子裂變一般傳遞到方圓數以億計光年之外。所有的恒星,星雲,星座團都如同碎紙片一片在毀滅中飛舞,的遠遠看去,如同一片九色光雨在宇宙深處淒淋的下著。

看著那數以萬計由深淵內的寂滅之力幻化的黑龍在瘋狂肆掠,男孩眯著眼一言不發,手上的那一根狗尾巴草卻光速飛甩出,如同一把開天辟地的大劍一般輕鬆穿透深淵,光速斬出,瞬時將那數萬條黑龍同時梟首,湮滅於混沌。

“嗬嗬,本座都沒發話,你囂張啥呢...”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看著那數以億計的星辰被摧毀,男孩心裏還是有了一絲悸動。

封印自己的這片星域是一片獨有的死星星域,大多數星辰並不於諸天萬界生靈的命格相連,因此毀滅了也就毀滅了,無非是加重了封印自己的這個黑洞深淵內的寂滅之力。

但世事沒有絕對,天上繁星也一樣,你永遠不知道別人的命星之光是閃爍還是暗淡,正如一個人看不到自己的臉一樣,

男孩沒有用修為去算,真的是懶得算了,但其保守估計,在諸天萬界某個地方應該有數萬生靈在這一刹那間魂飛魄散,死不瞑目。

男孩是這個世間少數掌控究極力量的至尊,而且是巔峰中的巔峰,但恰恰如此,卻更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