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
第一神醫嬰寧滿頭冷汗的為月蔲治療,手握在箭身微微顫抖,不是他對自己的醫術缺乏信心,這等傷對他來說太過尋常,恐怖的是站在床前全身殺氣的墨天,血腥的雙眸赤的告訴他,這個女人若有什麼事,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嬰寧的祭日。
墨天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月蔲,這個女人明明不會武功,弱的他一手就能握斷那嬌細的脖子,卻還想要救他,世人眼中他無所不能,猶如神明,從來沒有人會放棄自己的生命想要救他。
墨雷急匆匆的進來道:“尊主查出今天那幫人了,是南陵族,為前些日子的金礦而來。”
墨天滿臉陰沉,眼睛直射出嗜血的光芒,看一眼月蔲,邊轉身而出,邊向墨雷交代道:“去告訴月騰,以後再沒有南陵族。”墨風墨雷對望一眼,看來墨天是真的生氣了。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惹怒第一門庭可謂南陵族的悲哀,太沒眼力了,人家都挑軟柿子捏,他偏挑最硬的,沉睡的獅子可不是貓,激怒了他,他的利爪會將你撕碎。
悄悄的一扇門打開,月蔲忽閃的大眼睛趴在門縫上偷望一下,滴溜溜的竄出,踮起腳尖,雙手捧著個大瓷碗,四周張望,沒人,直奔屋邊的大樹,端起碗就朝樹下潑去。這該死的墨天這幾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藥,補品,挨個往她屋裏送,她又不是豬,哪吃得下那麼多,現下看道這些東西胃裏就泛酸,就算她倒黴被黑衣人擋倒,衝向銀箭,也不用這麼懲罰她啊,她可是超級愛吃辣的主,每天麵對不是苦就是甜的東西,比要她命更加難過。
“又出來澆樹了?”一道隱隱帶著笑意的話傳了過來,月蔲轉身一看是嬰寧帶著隱忍的笑容走了過來。
月蔲忙點頭道:“對,對,澆樹,你看別的樹都多茂盛,隻有這顆都快枯萎了,想必是缺少水分。”慌亂的月蔲根本就沒注意嬰寧話中的又字。
嬰寧翻翻眼睛,這女人還敢說,要不是她時不時的拿藥和補品關照這棵樹,人家能死的那麼快嗎?!要讓墨天知道,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月蔲看著眼前溫和俊美,一臉笑容的嬰寧,這般書生氣的人也能跟在墨天身旁,像墨天那麼鐵血的人就應該跟著墨風墨雷那種冰山臉做手下,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如若春風的人。月蔲隨即一個機靈,能跟在墨天身邊決非凡人,這人定也不簡單。
“你也來墨家一月有餘,都未曾有交集,今日坐下聊聊吧。”嬰寧指指屋外長廊上的座椅。
月蔲有氣無力道:“聊什麼?我現在隻想吃麻辣排骨。”
嬰寧哈哈一笑道:“所以就把那些個好東西都奉獻給大樹了?”說罷指指樹下。
以為墨天不在,沒人監管她,沒想到眼前這個人什麼都知道,那還問她是不澆樹,戲弄她,當下瞪著嬰寧。殊不知,她那鼠頭鼠腦的樣子,讓別人不注意都難。
“你把藥都倒了?!好大的膽子。”月蔲轉頭一看,墨天滿臉陰沉的走來,後麵跟著麵無表情的墨風墨雷,頓時全身如電擊般僵硬,回頭瞪著嬰寧的眼神更加凶狠。
墨天一把伶起月蔲朝屋內走去,月蔲齜牙咧嘴的望著嬰寧,雙手腳在空中亂揮,隻差像小豹子一樣撲上去咬兩口,這個掃把星嬰寧,害死她了。
嬰寧笑著轉頭看向四周,突然發現墨家風景不錯,值得觀賞……
啪一下把月蔲摔在床上,冷冷道:“再讓我發現你不喝藥,就讓你喝一輩子燕窩。”
墨天皺皺眉頭,見床上的月蔲心痛的臉色都變了,整個臉皺在一起,疼的直喘氣,知道剛才那一摔撞上了傷口,當下抱過月蔲,抱在懷裏,看了眼眼前擺放的紗布和藥物,麵無表情的伸手去解月蔲的長衫。
靠在墨天身上的月蔲愣一下,反應過來,手臂環胸,尖聲道:“你幹什麼?”
墨天麵無表情道:“看傷口,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