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話沒說一抹嘴就準備開工。尋水脈實際就是尋找水脈在地質層的斷層帶的變化,先看了地方的水文資料,對地貌有個確切了解後,然後我和大剛回招待所拿出勘測儀器正準備走,徐衛國在旁悠閑的點根煙說那些東西你要是折騰起來,沒個把日子你下不來。當下他打開電視看了起來,我倆在旁一頭霧水,他說聽我的沒錯,明早早點起來哥哥給你露一手。我們將信將疑的跟著他一起看了起來。到後來實在挺不住了倒頭就睡。睡到淩晨四點多,對方一把拉我起來,外麵天色將明未明,我跟著他睡醒惺忪的出了門。
到了老井後,他仔細看了下水位和地麵的距離,然後觀察開周圍的地貌,瞄了一會兒他指著前方大山深處渺渺騰氣的地方,說趕緊走沿著那些煙氣走。我倆開上車一路奔了過去,路上他給我講了起來,說測水脈古法上早有說道,地下水脈與天文有著密切關係,望地麵有氣如煙騰騰上出者,就是水氣。氣所出處,水脈在其下。
一路我半信半疑的做著勘測記錄,有幾次我拿出儀器測量了一下,果然和對方目測的一模一樣。這下我確實服了他。
到了下午,已經進入山區深處,水脈線沿著山勢曲曲彎彎,我們棄車步行,往深處走,周邊靜得可怖,隻覺得陰風撲麵,斜峰暗影下,危石岌岌,鋪天蓋地壓在頭頂。走了約半裏路,突然旁邊灌木叢深處傳來一聲怪異的尖叫,幾隻夜梟一轟而出,似是被什麼驅趕出來。走在前麵的大剛在叢林裏大喊起來,我倆趕緊跑過去,隻見他指著前麵高興的大喊,發財了。
當時已近日暮,隻見前麵是個幹涸的河床,中央有幾個凸起的土包像是橋墩,在一個土包上麵似是嵌著什麼東西,在夜色下閃閃發亮,大剛拿出鐵鍁衝著土包挖開了,豈料剛一下鍁土就鬆了,閃光的礦石下是個洞穴,大剛上前用手試著掰了下,礦石嵌的很緊,他繼續挖下去,突然驚呼了一聲,我們湊過去一看,裏麵是個鼠洞,一隻黑鼠立在裏麵目光冷冷的瞪著我們,更奇異的是黑鼠身下盼著一條臂腕粗的青蛇,也衝我們昂首吐芯,蛇鼠本是天敵,沒想到它倆居然湊到一起,我心裏有些突突,豈料大剛操起鐵鍁一下拍死了。然後把那礦石搬出來一看,是塊瑪瑙石,看上去顯得極其怪異,凹凹凸凸,形態色彩和人的大腦極為相似,透著一股瘮人的冰冷。
他上前把瑪瑙石一抱在懷裏,我有種奇異的感覺:世界瞬間寂靜下來。徐衛國也感覺不對勁,他說水脈明明還有延續,怎麼到這兒突然就斷了,像是有好幾條線縱橫交錯,但脈線又顯得極其模糊,地質現象極為奇特。突然大剛一伸手,瞪大眼睛指著旁邊,坡下是個村落。不解的是剛才怎麼沒注意到。
此時月輪西斜,夜色愈加濃黑,風呼嘯著掠過,投在地上的陰影,似吞吐的枯爪。這個村落很小,隻有十幾家院落,村口坐著幾個老人在那兒閑聊,我倆說明來路,當中一個大嬸領我們到了她家,院口坐個年輕人,看上去一臉木訥,我們長期搞野外工作風塵仆仆,商量著在附近找個河洗刷一把,房東大嬸聽說我們要出去找河洗澡,頓時慌了神兒連說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