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臨淵王府還真不是一般的小。不過守衛卻是差了點。也難怪,這樣一個完全沒有實權的禦弟又有什麼人會關注利益呢?乘著月色,風唳行一時也不知道該往那邊找人。
聽得動靜,他迅速躍入了一片草叢之中。
“殿下怎麼又泛老毛病了?已經進去兩個多時辰了,怎麼還不召人伺候。”一侍女受捧衣帶,悄聲對同伴說。
那同伴見四下無人,說,“是啊,殿下每次出去回來就會這樣。可是殿下性格孤僻,從不喜歡應酬。可是——每次司馬大人邀他,他從不會拒絕。而且,我還私下裏看見殿下有時會莫名其妙的一個人傻笑,不一會又發脾氣。真是不懂——”
“你說,殿下和司馬大人他——”兩人會心地點點頭。
順著樹影和欄杆的掩護,黑影跟了上去。
“殿下!”二女停駐在一間廂房,嬌聲叫道。
“不是讓你們不要來煩我嗎!滾!”水中一道麗影晃動生光,人麵交映,落寞的繁華。
一次次的偷歡後,等待他的確實更長時間的煎熬與惆悵。短暫的竊喜卻敵不過日夜的相思。妖治的藍眸中無法掩飾的是傾國的芳華,可又有誰能挖掘其中的幽怨與孤獨。
憑借熟練的身法翻入內室,卻空無一人,微弱的燈光下,屏風後映出以修長的背影。
風唳行小心翼翼地轉入屏風,倒吸一口氣——
美人出浴!這種事怎麼被他撞上了!!
司馬寰宇正一絲不掛地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正驚恐地護住裸露的身子倒退幾步,“來_唔——”
風唳行一把捂住驚慌失措的佳人,卻在司馬寰宇的掙紮下雙雙跌入床榻,姿勢自然而然的,風唳行壓在司馬寰宇泛著紅暈的裸體上。
從他又羞又氣的桃紅臉上,風唳行也知道他在害怕什麼。
“你若喊人,我可不保證會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事。”見他頻頻點點頭,風唳行方才拿開捂住他的手,也從他起伏不定的胸脯上移開身子。
解除桎梏,司馬寰宇連忙著過被單遮住自己,不斷嬌喘的櫻唇顯示其仍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
“別緊張,我對你——不感興趣。”風唳行後退幾步,盡量消除他的戒備心理。他自己也是嚇了一跳。這麼堂而晃之地看一個裸體美男,光是想就夠他受的。
司馬寰宇仍是警惕地揪緊被單,不住嬌喘:“你——夜闖王府想幹什麼?”
“你可以先穿上衣服。”風唳行好心提醒,這麼盯著他看,其實自己也蠻尷尬的。
司馬寰宇狐疑地瞅了他兩眼,才不放心地拉下絲帳:“你轉過身去。”
照做不誤,身後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漸停,輕微的腳步聲也隨即傳來。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目的何在?”
微微轉身,司馬寰宇披上了一件家常華炮,內著一粉色繡衣,發間還閃著誘人的浴滴,端莊嫵媚。
風唳行足足盯了他有一盞茶的功夫,才慢悠悠說道:“王爺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司馬寰宇目光流轉,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欲言又止。
“世上有相像者甚眾,有什麼好奇怪的。”雲淡風輕。
“可是他也是你們司馬氏皇族,他叫司馬翰宇。”
此時,司馬寰宇目露驚訝之色:“你怎麼知道,是他告訴你的?”
不可置否地點點頭,“不過,介於情勢,未曾進一步深究。近日遊曆流蘇,想拜訪敘舊。”
司馬寰宇冷笑一聲:“恐怕你的目的不是敘舊這麼簡單吧?”
“當然,想必王爺也知道,我受命接管公主失蹤一案。而司馬翰宇似乎也對此案頗為牽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