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木將軍,你是說不過他的。”司馬狂瀾做了個“請”的姿勢,邀請風唳行入座。
風唳行在那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那青衣藍眸所謂年輕男子身上,含笑道,“司馬大人,這似乎對我不公平哦。你們想必對我來龍去脈一清二楚,可我還不知道這位大人怎麼稱呼?”交叉的目光,都別有深意地掛著淺笑。
“你左邊的便是禦弟臨淵王。”
“幸會!”禦弟是吧,就你了。
司馬狂瀾可沒忽視他目光中的精光,但仍不動聲色地向其介紹另一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的人,“汪公公”。
風唳行有些怪異地看著這個傳說中的金鷹太監頭子汪國忠。金鷹王朝的確不是一般的——開放,他是有所耳聞,隻是不知道太監也——
汪國忠的臉不斷抽搐著。光滑的下眉也不安分地顫抖著。小男孩變成了他發泄怒火的對象,被掐的吃痛地蹙起眉。
半晌,風唳行才恢複神采,帶著難解的燦笑:“一睹公公風采,榮幸至極!”
聽在汪國忠耳裏,這句話已經完全變了味。麵部的肌肉嚴重萎縮,配合著肌肉的抖動顯得有些猙獰。這個隻手遮天的老妖,如果不是司馬狂瀾在場,恐怕,風唳行早已被剁碎喂狗去了!
“木童大將軍?”風唳行分明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童木!”童木氣憤地糾正。
孩童和木頭,還真是絕配!
司馬狂瀾突然貼近,性感的薄唇稍動:“如果兩國交戰,律王軍首當其衝的就是童木的胞兄童戰。”他不介意透露些口風給風唳行。
童木大為不滿的叫囂:“大人過濾了!對付律王軍根本無需兄長出手,莫將一馬當先,便可生擒鐵汐樓,殺殺薑絕耀的威風!”
“你?”不以為然的嘲諷語氣給了他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司馬大人將童木將軍留在身邊可真是明智至極。”到時候別說生擒鐵汐樓。隻要鐵汐樓發動鐵騎營的二十騎便可橫掃這個大言不慚的童木將軍。隻是這句話隱含在話中沒有說出而已。
雖沒有體味到他話中的含義,風唳行不屑一顧的眼神還是輕易地挑起童木的暴跳神經。“別把本將軍當猴耍!老子在戰場打拚的時候你牙還沒長齊!”
這種永遠不會體會到戰爭的哀鴻遍野與後患無窮的蟲蠹,風唳行不明白像司馬狂瀾這種要風得風的權傾一時的人物怎麼會與之同流合汙?
難道僅是因為“誌同道合”?
“對了,司馬大人,童戰將軍是不是傳說中的那樣用兵如神,百戰百勝?”
司馬狂瀾向他勾了勾手指,待到風唳行下意識地靠近,才出現狐狸般的黠笑:“這樣算是向我打探軍情?”
“大人別誤會,我隻是對童戰將軍心生佩服,想一睹風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