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忙低下頭,他怎麼就忘了,這人表麵上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家人,那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惹急了他,自己的官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那愛卿就下去辦案吧。”說完也不等這人說什麼直接擺擺手,大理寺卿還想說點什麼,見狀還是覺得乖乖離開比較好,剛才冰相滿眼的威脅自己看在眼裏,若是自己不給他交出一個滿意的答案,那自己的官途,可能就真的止於此了。
結果還沒到大理寺卿,便見門口有個什麼東西被一群人給圍住,把人撥開,便見原本應該待在冰韻院子裏那副白骨出現在他麵前,一問到底怎麼回事。
“冰宮仕說這是重要證據,扔在她那還得讓大人專門過去一趟,倒不如直接給送過來比較好。”一個侍衛答道。
另一個接著說,“冰宮仕說,她是個女生,整天和這些東西呆在一起也不好,再說她那邊還很忙,根本沒時間專門去照看這麼一個東西。”
這種神補刀,虧得大理寺卿心髒不錯,不然絕對會直接過去。
“冰宮仕人呢?”不死心的問一句。
“冰宮仕說她去公主那邊了,聖上有旨在公主身體恢複前都由冰宮仕照顧。”那個侍衛繼續說道。
膝蓋默默地中了一箭。
另一邊把麻煩都丟給大理寺卿的冰韻,抱著那個碗——放在自家院子裏也不夠安全,萬一再傷到別人就不好了,至少在自家師叔過來確定這是什麼物種之前絕對不能讓它離開自己。
兩隻雪貂對那個小東西還是比較感興趣的,雖然已經明確那東西不許吃了,但是圓滾滾的——好玩啊。
“公主怎麼樣?”聽聞冰韻的聲音,所有宮女全迎了出來,跪下——
“見過冰宮仕。”
冰韻擺擺手,“無憂怎麼樣勒?”
“回小姐,公主無礙了,若無意外,晚一會兒該醒過來了。”碧珍答道。
冰韻點頭,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雲無憂躺在床上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冰韻就覺得她能聽到自己說話。
冰韻坐在她身邊,“無憂,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前世的事情現在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那個時候自己好像看到皇後對那個歌姬使了眼色,而且若不是有高層授意,蠱蟲那種在皇宮乃至整個大鳳都屬於禁物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那裏?而且還這麼湊巧,一定是在大家都在的前提下才拿出來?
冰韻相信很多事情,唯獨不信的,就是巧合。
“珍兒,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雖然早上已經接到鳳三送過來的消息,但是不親耳聽到總覺得心裏沒底。
“抓到一個想要偷偷逃跑的宮女,已經把下巴卸了直接送到大理寺卿牢房去了。”碧珍說道。
“隻有一個麼?”冰韻挑眉。
碧珍笑笑,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
冰韻點點頭,“我就知道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沒後手才怪呢。珍兒,辛苦你了。”
碧珍笑眯眯,“不辛苦不辛苦,主子,那個綠油油長什麼樣啊,能讓珍兒看看麼?”
冰韻點點頭,示意冰豆子把那個碗的蓋子撥開,碧珍湊了過去,一雙眼睛瞪得特大,最後用手捂住嘴,身體不停的抖著。
原本還在和雲無憂絮叨的冰韻覺得身後不對,回過頭來就看到碧珍這副德行,忙起身走了過去,把人攬在自己懷裏,輕輕拍著,“珍兒沒事沒事,我在這呢,我在呢,不會有人傷害你,不會不會,沒事兒啊,沒事兒。”一邊說一邊給冰豆子打眼色。
用腦袋蹭了蹭冰憐兒的冰豆子:= =主子,您眼睛不舒服麼?
冰憐兒一爪子拍它腦袋上,這種蠢萌蠢萌的感覺,真氣人,也不知道主子媳婦是怎麼忍受得了的。
用爪子把蓋子再給蓋了回去。
被拍的一臉迷茫的冰豆子:/ □ \為什麼我又挨揍!
過了半晌,碧珍才慢慢的平複了情緒,離開了冰韻的肩膀。
“主子。讓你看笑話了。”碧珍抽抽鼻子。
“怎麼了?”冰韻問道,“這個小蟲子……”
“實不相瞞,主子,珍兒一個村子都是被這個小東西給害死的,珍兒這輩子都忘不了這東西。”
“你確定?”冰韻皺眉。
“死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