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話·(1 / 2)

我們經常會說這麼一句話——不作不死。

也經常說一句話,黑天走路,總會撞到鬼的。

上官子蓧那個時候就算是撞到鬼了,而且還是自己作死撞到的。

本來前世後宮這些糟心事兒冰韻實在不樂意想起來,但是,隨後的發展出乎所有人預料,那個歌姬突然站起來指認說上官子蓧是受了冰韻的蠱惑,所以才對她言聽計從,整個東宮已經成了冰韻的囊中之物。

這個時候聽到信兒的上官明清和皇後都已經到場——畢竟事情鬧得那麼大,冰韻還在鬧和離,於情於理他們也必須到這邊了解一下情況,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兩個孩子在這個節骨眼鬧出這種事情。

然後上官明清就呆了——其實不隻是他,上官子蓧也愣了,心說著女人腦子沒病吧,冰韻這才從外麵回來,還沒三天呢,就說什麼蠱惑之類的,若這樣說的話,那這個女人的現已不是更大麼。

沒給眾人反應的時間,直接從冰韻腰間拽出來一個手帕,眾人就見那個手帕裏包著一個綠汪汪的蟲子,若是平時還好,眾人不過就以為是個普通的小綠蟲,突然掉在冰韻身上了而已,或者說冰韻覺得這小東西好看,又沒什麼毒性直接帶在身上,但是聽了那個女人的話,眾人不覺的就要把這種東西往蠱蟲身上考慮。

冰韻冷笑,這明明就是那個女人從袖子裏掉下的,慢動作自己都看在眼裏呢,也就能糊弄糊弄上官子蓧那個傻子吧。

上官明清聞言也變了臉色,雖然內心覺得這個女兒的說辭實在是荒唐透頂,但是在看冰韻的眼神上還是帶了些懷疑。

冰韻挑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早就已經玩膩了好嘛,三言兩語從包那個蟲子的帕子到說到那個女人的出身到動機,直說的那個女人恨的不馬上死過去才好。

原因無他,自己好不容易設的局,被人三言兩語的就給戳穿不說,還一個勁兒的評論說如果要是自己的話應該怎麼做,該怎麼完善,不讓人羞愧死麼。

說到底,還是那個幕後人沒設計好,或者說根本就沒找好棋子。

結局?根本不用費腦子猜,歌姬直接被砍頭,被招進來的那些小倌妾侍也都被處罰,東宮後院各種消停,除了宮女外,根本就沒有女人了。

上官子蓧直接被禁足半年,冰韻所提的和離之事也直接給壓了下來。但自從那個時候開始,冰韻就對上官子蓧各種失望,也是為什麼到了最後她會選擇和冷君清一起葬身在那個不知名的山洞內,卻不是陪著那個自己舍了一切的男人。

回憶到此完事,其實本來沒什麼,但是看到那個綠汪汪的小家夥,冰韻便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事兒,那個最後被直接踩死的小綠蟲子和碗裏這個長得挺像的,唔,具體是什麼品種還得等自家師叔到了才能解答。

打了個哈欠,靠著身後人便閉上了眼睛……

今生不再和上官家有任何牽掛,沒想到還能遇到蠱蟲,若說命運這東西,還真是很奇特。

第二天天一亮,冰韻便睜開眼,發現院子裏早就聚集了很多人,都在沉默的圍著那副白骨,不知道在想什麼。

“都在幹嘛?”冰韻伸了個懶腰問道。

“宮仕,這骨頭,是不是有些太過白皙了?”一個侍衛疑惑的問到。

冰韻一邊揉眼睛一邊走了過去,到跟前一看,可不是,昨天是用火把照亮根本就沒注意骨頭的眼色,現在一看,這哪裏是白骨,分明就好像是被漂白了的一張紙。

伸手把侍衛腰間的佩刀抽了下來,嚇了侍衛一跳,就見冰韻低下,身子,用刀在骨頭上刮了下,發現刀刃上多了些本來不應該存在的東西,表麵上看起來有些像埋在地底久了,突然被挖上來然後被風吹了上百年所留下的風化的痕跡。

但是這在新骨中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眾人所任職的範圍。

“都別圍著了,直接叫大理寺卿過來吧,一切讓他處理。”總之這也不是自己的職權範圍,管那麼多做什麼。把刀還給那個侍衛,冰韻起身離開。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就馬上散開各忙各的去了——主子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做吧。

而原本還在糾結為什麼一大早上就噴嚏不斷的大理寺卿在朝堂上聽到皇上指派的事情的時候,直覺就要抽過去——惡狠狠地瞪著冰羽宸,心說我得冰相啊,您就不能好好管管您的閨女麼,她不進宮沒那麼多事,一進宮怎麼什麼事兒都發生了,又是公主中毒又是被抓到投毒的……

冰羽宸轉過頭,冷冰冰的看向大理寺卿——怎麼著,有意見?你丫直接給我說出來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