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啊,”冰淩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別說了,那小子是逃婚過來的……”
“啥?逃婚?”冰韻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家老哥,心說對方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居然能讓一向自詡為“狡狐”的姑蘇連連家都不回了。
“這事兒啊,說起來也算是無妄之災,”冰淩歎了口氣。“是這麼回事……”
姑蘇連習慣了過無憂無慮的日子,沒事兒東跑西竄的已經都習慣了,突然無聊了,也會在遇到不公平的事情的時候出手幫忙什麼的,而這個“麻煩”就是他出手幫忙“幫”來的。逼婚的這位小姐是當地首富的千金,被歹人綁了去要贖金,也怪他手欠,學什麼英雄救美,這最關鍵的對方得是個美人啊。
結果,人是平安無事的救出來了,人家首富卻覺得姑蘇對人家閨女有想法,說什麼都要讓他娶自家閨女,對方是個老人又不能動手,本想著回了皇城那人就不能做什麼了,沒想到人家追到了皇城,這下姑蘇嚇得連家都不回了,索性賴在冰府了。
姑蘇家的老爺知道樂自家兒子做的事,也明白這事兒根本就怪不得自家兒子,隻能說對方實在是太過分了,索性閉門謝客,對方逼得急了,直接把皇城府尹大人給拽了過來,讓他評理。府尹大人抽抽嘴角,新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啊,更何況這是高層們的家務事,他一個小小的從三品怎麼敢管,隻能打發富商走人,人家不依,府尹雖然是都城的父母官,但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把人給丟出去,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僵持著,直到冰韻回來。
說著說著,幾人也回到了冰府,冰韻看向自家爹,“爹爹,就這樣讓姑蘇在咱家過年,姑蘇世伯那邊……”
“已經打過招呼了,實在是富商那邊盯得太緊,也是別無他法的事兒。”一提到那個富商以及他那個極品女兒,冰羽宸都覺得頭疼,更別說每天都要麵對這些人的姑蘇老爺了。
冰韻眼珠子轉了轉,這人在冰府過年,倒是沒什麼,但是總歸不是長久之計,那個富商之女,她倒是想見見。
“哥哥,那人你見過麼?我說的是富商之女。”
冰淩忙擺手,“饒了我吧,萬一那人見到我覺得我比姑蘇帥,再纏上我怎麼辦,咱家事兒就夠多了,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多這麼一個‘追求者’。”還是各種出力不討好想方設法躲閃的追求者。
幾個人一臉黑線的看著他:這家夥的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到底和誰學的。
“後天就過年了啊,韻兒,你可別善心大發的,這一年咱家遇到的事兒夠多了,我就希望能平靜的過一個安詳年……”見冰韻眼珠子亂竄,冰淩忙說到。
“好好,我知道了。”冰韻點點頭,想想也是,這一年又是穿回來又是征討邊境又是選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一天都當兩天過,的確是該好好的休息一陣子了,過年回宮還不知道上官明清那家夥出什麼妖蛾子呢。還是安心的和自家木頭在一起過一個安穩年吧,養足精神才能應對以後發生的事兒麼。
冷君清跟在旁邊一語不發,隻是覺得右耳泛紅發熱,不知道是誰在念叨他。
進了屋,便見鳳鳴正坐在棋盤前盯著一盤殘棋發呆,冰韻湊過去一看,呦,這是自家娘親昨個兒留下的,為的就是給自家師傅解悶,看樣子目的達到了。
龍嘯歎了口氣,“韻兒你回來的正好,趕緊幫你師傅把這盤棋解了吧,他都盯著棋盤一個多時辰了。”若是眼光能殺人,分析那個棋盤已經碎的連渣兒都不剩了。
“這樣啊,讓我看看……”
話沒說完便見自家師傅伸出一隻胳膊止住了她的話,然後用另一隻手捏住一顆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眾人捂臉。
冰韻抽抽嘴角,本來是盤活棋,這一顆棋子下去,直接成了死局,她師傅的確是世外高人,這種能力無人能出其右——唯一的一個死門還讓他給找到了。
龍嘯忍無可忍,直接把自家師弟給揪到一旁,把位置讓給冰家婦女,就見棋本歸位,二人落座你來我往,原本鳳鳴還想和自家師兄掰扯掰扯,直接被二人的動作給引了過去。
“這是有多久沒見到韻兒下快棋了。這棋藝又精了。”姑蘇連由衷的說道。
“是啊,原本韻兒當初和我對弈大部分都是快棋,這有多久沒見到了,你小子有福了,對手還是我爹,嘖嘖。”冰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站在一旁湊熱鬧的穆思遠跟著點頭,冰相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特別是棋藝,簡直是無人能及,隻是身居要職,很少能見到他與人下棋,如今一見,真是人如其聞,傳言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