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冰韻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哥哥到底在邊境遇到了什麼,更不會知道自家師傅當時一個手下留情,為兄長埋下了這麼大的隱患。
然如今,這個人被自己遇到了,自然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把人給放了,而且想到若不是因為這個人,自家哥哥不可能會受那麼重的傷,而且以後無論如何調養都無法恢複到巔峰狀態,若不是因為這個,兄長也不會死的那樣淒慘,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愈想愈覺得可氣,冰韻的攻勢也變得愈加淩厲。
“氣變了。”徐浩抬起頭看向已經打到半空中的二人,“總覺得那個人不是韻兒。”至少不是自己印象中那個總對自己微笑的女孩子。
冰淩咬著嘴唇,不應。
不可否認的,這樣的韻兒他是陌生的,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即使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麵前這個人的對手,但亦要置他於死地,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此時,冰韻向後一撤,腳尖落地卻不幸崴了一下,向右倒去,馮凜見此冷笑一聲,直直的衝了過來。
冷君清起身,冰韻順勢往他方向側去,直直落入他的懷中,而馮凜的手則正對上斷腸,發出尖銳的聲響。隨後二人均後撤,中間發生了什麼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隻知道馮凜向後退了四五步,一個東西甩了出來,落在地麵上滾了幾圈。
眾人定睛一看,那東西正是馮凜的手臂。
冰韻則被冷君清保護的好好的,平穩的落在地上。
“謝謝,木頭。”冰韻蹭了蹭冷君清的手臂。
“不怪我就好。”冷君清沒多說什麼,把人放開,確認身邊人的確沒事兒,這才看向隻剩一臂半跪在地上的馮凜,“人交給韻兒處理,是她的私事。”
這句話是說給在場的幾個人聽的,徐浩皺眉想要說什麼,卻見冰淩點點頭,“好,我們不插手,隨她處置。”一句話說的不容置喙。
“尛一……”徐浩皺眉。
冰淩擺擺手,“她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無需多言。”說完便安靜的站著,眼睛卻沒離開自家妹妹的身上。
冰韻對著自家兄長感激的笑笑,卻隻是一瞬間,再度恢複到渾身煞氣,冰冷的內力再次散發出來。
“小子,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麼?”馮凜見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冰韻,冷笑著說。
“憑我一個人自然無法贏你。”冰韻開口。
“還算有自知之明。”
“隻是我有一點不明,我師父待你一向不薄……”
“嗬嗬,外界都以為他待我不薄,隻要能入了他的門下,便是三世修來的福氣。”
“難道不是麼?”聞言,幾人覺得奇怪,這裏都不是外人,外人都被紀家兄弟給疏散的差不多了,在場的都清楚冰韻的身份,即使不知道,但是鳳鳴這個人不管是在江湖還是廟堂都有耳聞,自然不會陌生。
那的確是個神一樣的人物——當然,僅限於不了解他的人。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能夠拜在鳳鳴門下,的確是三世修來的福氣。
“嗬嗬,你們都被那個偽君子騙了……”話沒說完,便被一陣掌風給拍的臉偏向一邊,眾人就見冰韻冷著臉,正放下袖子。
“不管他對你曾經做過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你當時不是鬼迷了心竅,他又如何能把你逐出去。”聲音清冷,聞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韻兒練就的是寒冰功麼,為何內力如此寒冷?”雖不清楚鳳鳴的武功招式,但對寒冰神掌還是有些耳聞的,徐浩湊在冰淩耳邊問道。
冰淩搖搖頭,“我從未與她交過手,這也是第一次見她的招式。”
“連你都沒見過?”徐浩吃驚。
冰淩點頭不語,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個半跪在地上的人,生怕這個人會對自家妹妹做什麼危險舉動,雖然知道就此距離,若他真的做出什麼,自己也不可能第一時間趕到,但依舊十分緊張的盯著。
“嗬嗬,小子無知啊,不,應該說世人無知,若他真的是正人君子,為何一直龜縮在鳳穀不出?他不過是徒有虛名的偽君子而已,可憐我死去的一家老小,直到臨死前,還對這個人感恩戴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