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往孔府的馬車裏,我在想著,到時候該怎麼對付那孔公子。看著自己身上的裝束,我笑了,想到剛才“馬夫爹”見到我時候的表情,不禁想笑,活脫脫一個要把眼珠都掉地上的表情。我看啊,在這個地方沒有人可以接受這身衣服的,就讓孔公子以為我是不正經的女人好了。
下了馬車,看到孔府氣派的大門以及門匾上那燙金的“孔府”二字。氣派,聽“馬夫爹”說,孔老爺是富商,富可敵國的那種,隻是不喜與人說話,脾氣很是古怪。
進入孔府後,我便被帶進了後院側廳,一路上孔府的家丁,丫鬟無不對我行注目禮的,有甚者都撞上了廊柱而不自知。我暗自偷笑,是我太美了還是他們隻是接受不了這身衣服呢?我才不管他們呢,徑直跟著引路的家丁進了側廳。
“蘇小姐,你就在這準備下,缺什麼和我們說。”
我看到他說話並無不妥,眼下卻滿是鄙夷之色,心底暗暗偷笑,這便是我要的效果。
“麻煩先生幫我準備一直洞笛和一身材健壯的家丁好嗎?”我含笑客氣地道。
“這洞笛不成問題,可是這家丁……”
“我自有用處,先生隻管準備即可。”
“好。”
送走那名家丁,不一會兒,便有人送來了一管洞笛,我便轉身和身後的樂師們道:“我吹一下曲子,你們聽一下。”
於是便把“熱情的沙漠”從頭至尾吹奏了一遍,吹罷停下,便聽見樂師們很和諧的演奏了出來。媽啊,這古人的音樂細胞可真不是蓋的,我才吹了一遍,他們便能合奏了?想當年,這首曲子我可是練了好幾天才學會的啊!
恩,這合奏出來音樂倒是對了,卻怎麼也沒有搖滾的感覺,不行,得搞個爵士鼓。
“來人。”
“蘇小姐有何吩咐?”一個家丁從門外跑了進來。
“給我準備幾隻水桶,裏麵裝的水要不一樣多,在準備幾張漿紙和一雙筷子。”
說完,那家丁跑了出去,給我張羅開了。一盞茶的時間後,有幾個人扛了水桶進來,我便將漿紙糊在水桶表麵。這樣,雖然和爵士鼓好像差了很遠,但總算也能湊合著用。
看著那群樂師一個個的都帶著疑惑,我便道:“這是一種鼓,每隻鼓用這筷子都可以發出不同的音調。”
“哦,原來是這樣。”我看見他們釋然的笑著,然後其中一人道:“姑娘好生聰明。”
那是當然,我昔謹兒是誰啊?不過看著天色,時間已經不多了,便急急地道:“你們有誰能用這個演出剛才的曲子?”
“我來試試。”剛才說話的樂師道。
那樂師走到鼓邊,在每個鼓上敲了一下,試了一下調,便演奏出了“熱情的沙漠”,天啊,古人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正在準備好一切的時候,之前那名引我進來的家丁帶來了一名男子。嗬,還真不是一般的壯,有點像那種少數民族的壯漢。
“他叫卡漢郎,是外族人。”
嗬,還真不是宇國人啊。
“不知合不合蘇小姐的意?”
“合,太合了……”
那家丁出去後,我便急急地道:“把上衣脫了。”
“呃?”那卡漢郎似乎沒聽懂似的,愣在那裏。
“呃什麼呃,聽不懂中文啊?”
“中文?”
“我是說宇國話。”
“聽的懂。”他很認真的點著頭,卻仍沒有脫衣服的打算。
“那快脫啊!”我已是很不耐煩了,口氣不免有些不好。可,不能怪我啊,我已經沒有時間了,這老兄卻還愣在這。
見他仍是沒有脫衣服的打算,我火了,上前就將他的衣服剝了下來,並在他全身抹了一種可以通體發亮的桐油,並和他交待著一係列注意事項。等一切完成後,抬頭,看到他不可置信的望著我,我的臉突然紅了,我剛才在做什麼啊?
“看什麼看,還不去準備?”接下來,我便見到他狼狽地跑開了。
宴會——
“蘇小姐,準備好了嗎?宴會開始了。”
“恩,走吧!”
今日的宴會在孔府的百花園中舉行,百花園顧名思義,整個花園中種滿了各種鮮花,美得猶如仙境一般。
我坐在卡漢郎的左肩上吹著洞笛來到了宴會的現場,眾觀全場,有驚豔,有欣喜,有不屑,各種眼神應有盡有,但卻都是一刻不停的注視在我身上。
我抬首,看到上首處坐著一玄衣男子,玄衣鬆鬆的搭在身上,斜倚在榻上,盡顯慵懶之氣。英挺的劍眉,下有一雙漂亮的無以形容的眼眸,卻又覺處處透著狡黠,高挺的鼻子,一張美得想讓人咬一口的薄唇。哇,我看得兩眼直瞪,這就是那孔公子嗎?好美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