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金樓那人來殺人滅口了?
君長瑨心中大喊不好,若真的是那人那麼自己的結局已經定了。隻見外麵那人將竹管插進窗戶紙的破洞,一陣煙霧繚繞,君長瑨縱使立即用銀針封住了自己幾脈穴道,還是吸了些許進去,頓時有些無力。
君長瑨躺著不敢動,心裏慶幸隻是軟骨散,她稍稍調動內力,長蓮珠壓製住身體裏的曼陀羅花毒的同時也壓製了一部分千金裘的力量,即使這樣,從體內流動的一點點千金裘的力量也使她不至於癱軟到任人控製。
黑影在門口一晃,君長瑨立時閉上眼睛。門伴著“吱呀”一聲被推開,來者腳步落地無聲,君長瑨卻聽得他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不,不是千金樓的那個人,那樣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掩蓋自己渾身上下散發的藥氣的。君長瑨霍地睜開眼睛,那一團黑影卻已經襲來,而她體內的內力還沒有讓她從軟骨散的藥力中恢複,她將將坐起,黑影已經一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輕而易舉把她從床上提了起來,手中的銀針叮叮咚咚全掉在了冰冷的地麵。
君長瑨費力地蹬著腿,抓住那隻扼住她的手試圖掙脫,那黑影力量卻大的驚人。
難以呼吸了……好疼……君長瑨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一點一點流走,而她也絲毫沒有辦法反抗。究竟是誰……她奮力張開嘴試圖呼吸卻盡是徒勞。
“你有我想要的東西。”黑影突然說話,聲音沉穩平和冷靜,不像是一個殺手。
“什?什麼……”
君長瑨殘留著最後一點意識,體內一股力量想要衝破阻礙而出。她不能讓千金裘在這時候出現,不能??
黑影笑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忽地鬆開,君長瑨重重地摔在地上,也是那一瞬間身體通過呼吸獲得了力量。她癱坐在地上,捂著脖子貪婪地呼吸著,黑影就好像站在那裏等她恢複,一點也不著急奪取所謂他想要的東西。
君長瑨借著一點點真氣的力量很快就恢複了力氣,小心翼翼摸索著地上的銀針,表麵上仍舊裝著在喘氣。
黑影還在等。
君長瑨向後縮了一下,扶著床榻慢慢站起來,抬頭對著黑影的眼睛,忽然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黑影晃了一下,好似在笑,繼而道:“財我不要,色我亦不要,我要的,是你身體裏的東西。”
君長瑨一下怔住了:難道是千金裘?這世上知道她身體裏有千金裘的人一隻手就數得過來,不可能是師父,白墨還待在他的絕域……究竟是誰?
君長瑨盯著黑影不敢放鬆,那人又是忽地一笑,彎彎雙眼亦不放鬆地盯著她。
阿童是不用睡覺的,裴莫詔也是習武之人,君長瑨知道自己隻要製造出一點聲響就能讓他們過來……君長瑨靠著牆壁借力,猛地撲向屋子正中央的桌子,黑影猝不及防,待反應過來伸手去拉她時桌上的茶壺水杯瓷器嘩啦啦全部砸在地上,碎裂之聲在夜裏如同是被引燃的爆竹。
被黑影拉住的君長瑨一下子癱軟下去,她忽地笑起來,“你當我是傻子嗎?”
黑影一把把她從地上拎起來,聲音裏蠻是慍怒,“自作聰明!”
門外有了動靜。
君長瑨笑著,知道此人絕不敢在榆山派裏綁人滋事,縱使綁了,這裏高手如雲也不見得逃得出去。君長瑨此時也不怕,倒是被黑影抓著的兩條手臂仿佛要裂了一般生疼生疼。
黑影自知奪物無望,回身一望,忽然用力將手裏的無法反抗的君長瑨向門口一推,越出了屋子另一邊的窗戶。
君長瑨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聽見“咚”的一聲,知道自己終於著了地,感覺不到疼,反而覺得心安了。
房門被推開,她迷迷糊糊好似看見裴莫詔衝進來,身後還有另一個男子,那衣服,好像見過……是千金樓的人嗎?…她來不及想就墜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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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吼發的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