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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昭儀的母親病了,譚昭儀攜三皇子回大司馬府看望老夫人。

床榻前許岱恭敬而孝順地慰問:“外祖母,你怎麼樣了?。”

老婦人很是高興,倚坐在床頭,伸手拉住許岱的手:“真是我的好外孫。我沒事,小病而已。”

“母親,這些都是上好的補品”譚昭儀示意莊容將東西給府中丫鬟。又問道:“老夫人近來如何?”

那丫鬟如實說:“老夫人小病不斷,精神也不怎麼好,晚上很晚都睡不著。”

聽丫鬟這麼說,譚昭儀心憂道:“母親,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今日外麵無風,陽光正好,老夫人應多去外麵走走。”莊容鬥膽開口道。

今天天氣確實不錯。老夫人也道:“我正感覺屋子裏悶得慌呢。”

譚昭儀見狀,便命丫鬟給老夫人穿戴好,準備陪老夫人出去曬太陽。這時下人來報,說老爺在廳堂等候。

“既如此,那你賠母親去院子裏走走。”

“諾。”莊容道。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舒服極了,天空很高雲很白。院中的楓樹葉黃了,不時落下幾片在地上。老夫人見此情形,輕輕歎息道:“我現在就像這棵樹一樣,老了。”

“老夫人,奴婢覺得凋零的是葉,根還在,這陽光大好,來年依然重生,枝葉繁茂。人不可能一輩子不生病,就像樹一定會經過秋天,但病會好的,就像春天一定回來。”莊容緊緊地握著老婦人的手,慢慢走。

老夫人聽到這話,似乎心情明朗了許多。

“老夫人,您說,奴婢的話在不在理?”

“嗯。”老夫人舒展眉頭,皺紋裏都是笑意。

後麵的丫鬟見莊容把老夫人哄得如此開心,心中欣慰。

就這樣,老夫人在莊容的陪伴下有說有笑,在後院逛了一下午,回到屋內,精神好了一大截,晚膳吃的比平常多,晚上也很早就睡著了。

回宮沒幾天,大司馬府送信來,說老夫人很喜歡莊容,想讓莊容多去陪伴。

能令老夫人開心,譚昭儀自是願意,便給了莊容一塊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

一切如莊容的計劃進行,得了老夫人歡心,能自由出入皇宮。

大司馬是最高軍事統帥,接近大司馬,一定能找到關於“兵馬地籍圖”的線索。

“老夫人,請您把眼睛閉上。奴婢帶您去個地方。”莊容拉著老夫人的手,笑得爛漫。

“你這孩子,又在搞什麼把戲?”老夫人雖然嘴裏念罵著,但還是閉上眼。由莊容攙扶著一路走,一直聽到莊容囑咐:“老夫人,不許睜眼哦。”

走了一段,在莊容的指揮下,老夫人睜開眼。

一個高三尺、寬五尺的影窗,近處一根蠟燭。

聽說老夫人喜歡皮影戲,莊容便請了師傅,準備給老夫人一個驚喜。

老夫人果然是又驚又喜:“呦,影子戲!好好。”

入座後,打擊樂聲清脆地響起,混著弦樂琤琤,師傅開腔唱述。那製作精美的皮影人,在師傅的操縱下,舉手投足都在一牽一引中進退自如,繪聲繪色竟像是有了生命情感一般,三尺紅台,唱盡悲歡。

走過千山萬水,曆經離合滄桑。無由一股心酸湧上心頭,莊容自嘲,竟為這皮影戲動容,不過死物。

一曲戲畢,贏得老夫人叫好不斷。

師傅從影窗後走出來:“外祖母高興便好。”

這才發現,唱皮影的師傅竟然是三皇子。

老夫人驚訝不已:“岱兒,原來是你。”還以為是莊容安排的,這讓莊容傻眼了:“奴婢也不知道是三皇子啊。”

有這樣的子孫承歡膝下,老夫人好福氣。把老夫人送回房睡下後,莊容也準備回房休息。

今夜蟾宮明朗,無風無宿。

轉過回廊撞見了大司馬府的少爺譚無忌,他是譚昭儀的弟弟,莊容讓路到旁側:“見過大人。”

沒想到他徑直拉住莊容的手:“你長得不錯呀,還哄得母親這樣開心,做我的妾怎麼樣?”

毫無防備,莊容驚得想抽回手,卻沒成功。看他一臉猥瑣相,周圍無人,莊容很是心慌。

“舅舅,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啊?”

出現得還真是時候,譚無忌立馬鬆了手,道:“這就回去。你也早些休息。”說完便溜。

“多謝三皇子。”莊容定下心神。若不是許岱及時出現,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我這舅舅好酒色,你以後小心點。”許岱提醒了一句,邁步離開。倒真的像是路過。

“沒想到三皇子還有這樣的本事,將皮影玩弄於鼓掌,糊弄得世人心波起伏。”莊容看著他的背影道。

許岱給了莊容一個側臉,輕笑,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