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著,朋友喬遷新居,幾幅字畫作為暖宅之禮算是便宜我了吧,如果秦姑娘實在不安,就宴請之日讓在下討杯薄酒可好?”靳少言淡淡地道。
“八月十八”長安撂下一句就拿起字畫準備離開。
“稍等,這是這次竹器的錢”靳少言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秦長安
長安拿起一張晃了晃“這就夠了,說了書簽是送的”說完就疾步離開了。
長安把字畫放進竹筐,隻是和羅掌櫃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去了。
羅掌櫃滿頭霧水地看著自家公子滿身肆意地緩步走出來,然後直接無視自己就離開了,羅掌櫃很是憂傷地看著自家公子的背影,老奴這是被公子嫌棄了嗎?
長安背著竹筐出了竹苑之後並沒有著急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緩步走在街道上看著周邊的店鋪,甚至還谘詢了大概的租金之類的。
從一家成衣店出來,長安微微皺眉,因為長安很是大氣地買了很多件衣服所以掌櫃很是友好地告訴了她一些很是有用的信息。
這家成衣店的位置並沒有在繁華的街區,上下兩層,大概六七十平竟然每月的租金要五兩銀子,看來租房子並不是一個理想的決定。
長安搖搖頭,拋開這些短時間可能還用不到的想法,轉身往鐵匠鋪子走去。
“吳師傅,我來取東西…”長安從背包中拿出的憑條。
“小丫頭是你呀!”吳鐵匠對這個小姑娘很有印象,約定的半月期限,前幾日她沒來,還很是糾結了一下。
“嗯,前幾日家中有些事情”長安淡淡道。
“不妨事,稍等”吳鐵匠很快就從後堂中取出一個包裹交給了長安。
長安看著眼前的一套刻刀和匕首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吳師傅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告別了吳師傅,長安又一次在大街上晃蕩,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表情很是糾結,因為長安餓了,沒錯就是餓了,本來吳師傅告訴她定做大門或者家具之類的都在北街,雖然離這裏很遠,但是沒有辦法她也是準備直接走過去的,沒想到她隻是抬頭看了看時辰而已,怎麼就突然感覺自己餓了呢?
長安此刻才滿臉糾結地想到這個身體還是正在成長的年齡,自然不能和以前的自己相比,還是先去吃飯吧!
“這姑娘是被騙錢了麼?”程義一臉興奮地看著站在大街中的秦長安。
“哦?小緣緣,英雄救美啊…”羅修正激動地八卦著,突然痛苦地抱著小腿跳的老遠,滿臉悲憤地看著身邊淡淡掃了掃衣角的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的靳少言。
程義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小緣緣,你竟然偷襲,簡直…簡直有辱斯文”羅修伸著抖得如抽風的手,滿臉你負了我的怨婦模樣。
靳少言直接提步離開,這就是個有病的,我不認識他。
程義激靈靈一顫,抬頭望了望天,怎麼感覺涼颼颼的,也疾步跟著離開,羅修見此很是淡定地整理表情一臉淡定的跟上。
“秦姑娘這是在研究地磚?”靳少言看著一直低著頭連自己走到身邊都沒有發現的秦長安道。
長安正在思索吃什麼的問題,突然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抬腳掃了過去,抬頭就看到靳少言一臉陰寒地看著自己。
“……”順著自己的腳看過去,靳夫子那整潔如新的水青色長袍下擺處一道長長的灰痕格外顯眼。
長安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挪,誰讓你突然在我身邊講話的,這真的不能怪我吧!這是不可說的誤會,絕對是誤會。
靳少言此刻心中又羞又怒,這還是個小姑娘嗎?抬腳就往男子身下踢,要不是自己閃得快,哼……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旁邊響起驚天動地的笑聲。
長安扭頭看去,就發現兩個十分眼熟的男子抱著對方笑得如篩糠一樣,一把鼻子一把淚,雖然這感情與國界和性別無關,但是在大街上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