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安滿腦子思緒亂飛地隨著靳少言的腳步,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靳少言書房的門口了,頓時站住了腳步,書房重地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進來吧,杵在門口做什麼?”靳少言很是奇怪地看著跟了自己一路卻突然站在門口的秦長安。
“哦…”長安聽言很是自如就走了進去,人家住人都不在意,她在意個什麼勁兒呀。
看著靳少言在書桌後麵的大缸中拔來拔去的,秦長安撇撇嘴就轉身打量起房間來,這是一個全部用竹子做的房間,裏麵的擺飾竟然也全部都是竹子,看來這位靳夫子很是喜歡竹子呀,牆上很是隨意地掛了兩件飾品,最後還是那一個和屋子完全不成比例的書架吸引了長安的注意力,整整一麵牆啊,全部是書,拜訪的整整齊齊,長安不自己就走到了麵前,抬頭打量著,滿眼的興奮。
“過來看看”突然,靳少言滿是寒涼的聲音響起。
靳少言看著正對著自己書架流口水的長安,很是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長安轉頭就見靳少言很是嫌棄地看著自己,頓時有些訕訕的。
“看看”順著靳少言的手指,長安才發現書桌上攤著幾幅字畫。
長安見此馬上上前拿起來看了起來,不的不承認這位年僅十八歲的天才夫子果然是很有兩把刷子啊,單單這個字就自成一派風骨很是讓人眼前一亮,長安仔細地端詳著。
靳少言看著滿臉驚歎之色的少女,淡淡地問道“不知秦姑娘的字畫師承何人?”
“我娘教的,有問題嗎?”長安心中一凜,卻是滿麵驚異之色。
“雕刻之術也是家母所教嗎?”靳少言定定地看著秦長安的表情問道。
“不是”秦長安淡淡地道。
“哦,不知師從何人?”靳少言挑眉道,好個警覺的少女。
“……”長安微微皺眉,看著字畫卻是不再言語。
“秦姑娘是在下少見的奇女子,但是如果姑娘不想生活太多的驚喜,還是要懂得木秀於林並非好事”靳少言看著不言不語的少女,淡淡地道。
長安聽言放下手中的畫卷,扭頭就看到靳少言滿是了然的眼神,果然還是被發現了麼?
“靳夫子所言甚是,長安知道了,多謝!”長安很是真誠地道謝。
來到這個新的世界,所處環境又是邊遠的小山村,所以長安不得不承認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在了解的時候摻雜了太多自己主觀的臆斷,她並非不知,然而現實卻並沒有給她太多的選擇,今日靳少言的話長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才會道謝。
“這些書簽就放在我這裏吧!以後你的竹器要賣的話倒是可以不必用真名,隻要不是太過出格的,倒是無傷大雅”靳少言既然看出了長安的無奈,溫聲道。
“藍音”長安淡淡地道,眼中劃過一絲懷念,轉瞬即逝,卻是沒有逃過靳少言的眼睛。
靳少言扭過頭,盡量忽略心中異樣的感覺,卻是握緊了拳頭。
“好,挑字畫吧!”靳少言道“一共需要幾張?”
靳夫子作為一名年輕有為的夫子自然是明白搬新居有擺書一俗的,自然洗宅也是知道的。
“五張,我隻拿一張”長安聽言道,她知道自己那個書簽的價值,以靳夫子的名氣怕是一張都換不到吧,難道要把今天帶來的三件竹器都留在這裏嗎?算了,以後再刻吧!
靳少言聽言嘴角勾起一絲淺笑,轉身收起一副山水和四張字畫包好遞給了長安“拿著”
“……”靳夫子,你是準備讓我免費刻一輩子嗎?長安滿臉的悲憤。
“嗬嗬……”靳少言看著長安的表情很是不厚道地輕笑出聲,無奈道“雖然得秦姑娘如此高看,靳某不勝榮幸,但是靳某也還是要承認很是慚愧啊”
“……”長安看著眼前唱念俱佳的少年,忍不住額角直跳,這是被哪個洞裏的蛇精病附體了。
長安很是嫌棄地後退兩步,看著他就是不伸手。
“不知在下可擔得起秦姑娘的朋友”靳少言正色地道。
“自然…”長安呆呆地道,雖然這個少年威脅過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君子,而且從未傷害過自己反而幾次出手相幫,也算是擔得起朋友二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