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聽出來這樣話裏的意思,為什麼沒有聽出來他說的陪媽媽之外的歧義。
寧德安已經人事不省,完全看不到寧語此刻的崩潰瘋狂,鮮血沾滿了寧語的衣衫,卻讓她沒有過的害怕,她真的不敢麵對這樣的結局。
“爸。”
寧謹言聽到了呼喊,來到了這裏,看見寧語懷裏的血人,眉頭緊鎖,上前喊了幾聲也都沒有動靜。
醫生立刻趕了過來,準備對病人施救。
可是在觸及到病人身體的時候,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寧先生,寧小姐,請節哀,寧老先生已經去了。”
‘轟’寧語的腦袋一下子炸了。
怎麼會這樣?
“你胡說什麼呢?他的身體還是暖的,怎麼可能就去了呢?”
寧語完全接受不了父母同時離世的消息,意識開始慢慢的變得模糊,眼眶開始慢慢變色,嘴裏輕聲呢喃,“你們都是騙我的。”
“小語兒。”
寧謹言臉色微變,寧語的精神受到了刺激,意識開始模糊了。
“宜兒,你把小語兒帶出去休息一下,這裏我來處理。”
段宜立刻伸手去扶寧語,寧語猛然甩開,“我不要出去,我就在這裏陪著她們,我哪都不要去。”
“小語兒,你清醒一點,父母已經走了。”
寧謹言抓著寧語的肩膀,看著她意識混亂的眼神,心疼不已,但他是個男人,他必須承擔起這些責任。哪怕心裏再不舍,在難受,他也必須擔著。
“你胡說,你……”
寧語剛準備反駁,寧謹言一手刀落在寧語的後腦勺,寧語立刻倒了下去。
“把她扶下去休息。”
“好的。”
寧語被服了下去,寧謹言立刻開始收拾關於寧德安的後事,觸碰到他的衣兜的時候,發現裏麵居然有一個信封。
寧謹言拿出信封,並沒有拆開。
而是盯著信封看了半天,上麵寫著寧謹言、寧語收。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謹言才隱去了眼底的悲痛,重重的歎了口氣,“另外安排一副水晶棺,就放在這個房間。”
“是。”
立刻有人來處理這裏的事情,而寧謹言心裏也不好受。
段宜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誰突然同一天失去了雙親,心裏都不會好受。
“寧先生,顧先生來了,還帶來一個孩子。”
這時候,顧清生和顧陽走進了寧謹言的別墅。
顧陽一看到寧謹言,就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舅舅。”
寧謹言很想笑一下,但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隻要扯了扯嘴角:“陽陽,最近好嗎?”
“我最近在爸爸的部隊裏訓練,現在都特別好了。”
顧陽很懂事,就連很多時候誰都懷疑他是不是老成的過了頭了。
“那就好。”
寧謹言歎了口氣。
“陽陽,媽媽今天心情不好,等會你去陪陪她。”
顧清生摸了摸顧陽的小腦袋,顧陽立刻點頭,從寧謹言身上撲騰著要下來,寧謹言立刻把顧陽放了下來。
“我去看看她。”
“乖。”
寧謹言把之前寧德安身上留下的信封遞給顧陽,“把這個給你媽媽,她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