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表達自己的思想,隻是感覺到氣憤,想不到月月會如此對待我。那這些年來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假的嗎?她對我的好也是虛偽的表現嗎?一個人可以偽裝十年之久,那麼她的功力不可謂不厚了!我始終不能相信月月會有這麼深的城府,一定一定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老師,你前麵說月月太過分是指什麼?”
薑明哲接過話:“這件事我來解釋。之前,我們遭遇一群黑社會的襲擊,他們開的路虎車經過調查後發現根本不屬於那些所謂黑社會的,隻是一家歌廳老板的,而那位老板就是朗月的姨夫。經查實,老板當時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後來去保釋那一夥人的是朗月的表哥。那件事完全是朗月指使人幹的。至於目的我還不太清楚,不過我已經委托人繼續調查她了,希望她不會再做什麼糊塗的事情。”
我聽得都傻掉了。如果不是當著老師的麵,我肯定都要質疑薑明哲是不是調查錯了!薑明哲家的勢力我大概知道一些,他的爸爸在司法機關工作,叔叔是經商的屬於家裏的叛逆,爺爺已經退休,之前是某軍區的參謀長。應該說,他的家裏麵是有一定的政治背景的,調查一小平頭百姓當然不在話下,這些資料應該是真實無疑的。月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就算她對我的好是偽裝的,可她對於薑明哲的愛慕卻不是假的,這實在令人費解!
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中,盡管我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可以有寧康的消息還是強打起精神。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寧伯伯家?”
“你這孩子怎麼出去一趟臉色變得這麼難看?是不是感冒了?”
“媽媽,我沒有事。我想去寧伯伯家。”
“你寧伯伯去英國了。”
媽媽轉身不敢麵對我,有些心虛地回答。盡管她的聲音很小但對於我來說卻無異於當頭一炸雷,我辛辛苦苦期盼了兩個月結果竟無人回應。自打寧康走後,我一直沒辦法與他直接聯係,找寧伯伯又整日不在。這兩個月寧康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好容易借著過年的機會見到寧伯伯可以打聽到寧康的消息,卻不料伯伯又出國了。這讓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緊繃著的最後一根弦也斷了。我還能夠說什麼,還有誰會在意我的感受?
當下我不顧媽媽爸爸的阻撓一氣之下奔出家門。出了門我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去的地方。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去找月月,可現在我還能相信月月嗎?至於顧曉宇,一定會和月月在一起,他是相信月月還是相信我還不好說。唯一能安慰我的人剛剛從我家離開不久,我隻能給他打電話。
薑明哲很快就回到小區門口,看見我凍得不停地搓手的樣子連忙把他的外套給我披上。我什麼話都不想說,上車後還是一語不發。我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在他麵前大哭,所以不敢說話。薑明哲奇怪地看著我,我甚至不敢抬頭對上他詢問的眼神。
“林雪,如果你覺得委屈就哭出來吧。哭過以後心情會好很多,不要憋著。”
薑明哲還是忍不住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