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起床了,確切地說我根本就沒有睡著。一會兒想到月月,一會兒又想到寧康。翻來覆去的,索性就起床幫媽媽做早餐。其實,媽媽早就已經做好了,我隻是起來熱一熱。在國外的六年間,我幾乎沒有做過飯,每次都是寧康做給我吃的,除非他太忙沒時間回家。我的廚藝僅僅限於蒸米飯或者下麵條,至於炒菜沒一樣能拿的出手。盡管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我真的是從小就被慣壞了。

爸爸媽媽起來後發現我把飯菜都熱好了大為驚訝,因為我在家從沒做過這種事。吃過早餐,我對媽媽說:“一會兒我去老師家裏。下午回來後我們一起去寧伯伯家,一定要等我回來哦!”

媽媽的眼神閃了閃:“早點回來。”

我當時不知道媽媽的意思以為隻是很平常的囑托,其實媽媽是在轉移話題,她壓根就沒有答應我去寧康家。我沒有領會到媽媽的意思,想到馬上就知道月月與薑明哲之間的是是非非,心裏既著急又不安。

薑明哲一早就在小區外等我,我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他正在車裏眯著眼補覺。我隔著車窗喊他,他居然沒有聽到。看來他和我的情況差不多肯定也沒有休息好,於是我又拍了拍車窗,他這才一下子驚醒。

一路上我不斷地打瞌睡,薑明哲看不下去,把椅子給我調低了讓我休息。我沒再堅持,實在是我困得不行沒力氣跟他客氣,就這麼著我睡了一路。到了班主任家時已經是二十分鍾後,我在車上前前後後也就睡了十來分鍾,但是我感覺卻有很長時間,薑明哲叫醒我的時候還在做夢呢。

班主任在家等我們,短暫的寒暄後我們就進了老師的書房。

“老師,您快講吧!薑明哲的關子賣得也太大了,我實在是等不及了。”

“你呀,還是這麼個急性子!”老師附又喝了口茶才繼續說,“其實,我本來也不想翻出這筆老賬來揭穿朗月這孩子,但是她實在太過分,我不得不告訴你好令你有所提防。你應該記得當年你丟了課本的事吧,當時不了了之並不是沒有查出是誰幹的,隻是給他們一個悔過的機會而已。那件事就是朗月主使的,另一個就是副班長。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找借口撤了他的原因。”

我無法相信老師所說的一切,但是我的內心深處知道老師是不會騙我的。這究竟是為什麼?

老師看著我繼續說,好似在解答我的困惑一般。

“朗月嫉妒你,她當時說對薑明哲有好感,而你是薑明哲的同桌,她嫉妒你運氣好。至於副班長,不過是希望有機會去掉那個副字而已。當年兩人後悔的不行,我就心軟了,沒有公開處理這件事。薑明哲後來也是受到這件事的影響才不得已轉學的。作為班主任來講,我一直是對你們有愧啊!尤其是對薑明哲,老師是真的對不起你。”

薑明哲慌忙說:“老師,您這麼說我怎麼擔當得起呢。當時我會轉學其實另有原因的,和偷書這件事並沒有直接的關係。您不要再自責了!如果不是現在朗月這般對付我,我也不願意翻出這些舊賬。我不能容忍朗月再繼續蒙蔽林雪,更不想因為她而影響我和林雪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