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曉宇湊到老師跟前,仔細觀察一番,果然見與平時薑明哲在作業上的簽名有些許不同。顧曉宇也覺得不大好意思起來,但他素來敢作敢當,意識到錯怪了薑明哲就馬上向他道歉:“對不起,薑明哲。我今天太衝動了,沒有聽你的解釋。你能原諒我嗎?”薑明哲見此也不好再計較,兩人算是和解了。我呢,要不要也向他道歉?說起來,他也是受害者。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站在一邊定定的望著薑明哲,道歉的話遲遲開不了口。老師連忙打起圓場,“薑明哲,不知道是誰想要陷害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件事情我會繼續調查,希望你們之間不要再有隔閡。尤其是你和林雪!要不然,你們調一下座位吧!”
這次我們反倒異口同聲:“不要!”
覺得意外,我們不禁相互對望一眼。我不甘落後,搶先說:“老師,如果給我們調了座位不就坐實了這件事嗎?我不喜歡以後聽到我們之間除了同桌還有什麼其他關係的閑話。”
老師看了薑明哲一眼,薑明哲冷冷地說:“我的理由差不多。”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不情不願的,趁早調座位就是了。幹嘛擺出一副臭臉,給誰看呢?
這件事不了了之,為了應付學校的盤問,不過是罰他兩個人擦了一周的黑板小施懲戒而已。但學生們的議論並未消失,隻是不敢讓老師們知道。此後,除了必要,薑明哲幾乎不和我講話,反而因為這個誤會我和顧曉宇成為好朋友。顧曉宇就是一直腸子,當初會和薑明哲打架,隻是因為不想看到一向崇敬的班長知錯不改。作為學習委員,還沒有班長學習好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遺憾吧。顧曉宇希望我和薑明哲能和好如初,但我們兩人卻都不領他的情,令夾在中間的他有些為難。而薑明哲遭遇此事件的打擊後,情緒明顯低落有時候老師提問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學習成績也有所下滑,春節過後就轉學了。聽顧曉宇說,薑明哲的爸爸好像被派到地方檢察院去了,他自然就跟著去了外地。此後,我再沒有見過薑明哲。
初中畢業時,我因為想學音樂,就隨著哥哥一起去了英國,六年來和同學的接觸也很少。唯一還有聯係的隻有顧曉宇和我一姐們朗月。現在時隔多年咋見到薑明哲我怎麼可能一下子認出來?他的模樣有很大的變化,如果不是他主動提起我根本就不會想到是他。我有些遲疑起來,在手機上寫:你該不會是薑明哲?
他的眼睛一亮,“總算你還記得我!這麼多年過去,我以為你們早就忘了我這個隻當了一學期的班長了。你的樣子變化不大,如果沒戴口罩我絕對一下子就能認出你。”
我想不到他記得我那麼清楚,又問:你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
他看著我說:“我每年過年回來時都去班主任家,畢業照我看過的。後來你給老師的在國外的照片我也見到過,所以能認出你。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會不能講話呢?”
寧康在一旁替我回答:“小雪最近剛做了一個手術,還沒恢複好所以盡量不讓她說話。我叫寧康,是小雪的一個哥哥。不知道你是哪位?”
薑明哲向寧康伸出手,“你好,我是薑明哲,是林雪的初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