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你剛來定州,舟車勞頓,還是先歇息一番吧……”郭賢支吾道。
相思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本侯要見殿下,隻有他,才能為本侯解乏。”
郭純暗暗搖頭,國公爺這說話就跟流氓似的。就算全上京都知道你跟齊王殿下有一腿兒,你也不該這麼……露骨啊。
郭賢不知怎麼應對,用胳膊肘杵了自家哥哥一下。
郭純冷不防被撞了一下,頓覺莫名其妙。
扭頭一接受到弟弟求助的眼神,他立馬醒過神來了,附和道:“國公爺,你這一路風塵,還是先洗漱一番吧。”
相思輕搖灑金川扇,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必了。”
郭賢又用胳膊肘杵了郭純一下,郭純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國公爺,見殿下之前,若是不焚香沐浴,怕是不好吧?你也不怕殿下怪罪?”
相思猛地一手折扇,獰笑道:“他敢!”
郭家兄弟齊齊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拖延,屁滾尿流地帶著人去找齊王殿下。
沒辦法,他們聽齊王殿下的,可齊王殿下聽陳國公的!
夭壽啊!
齊王住處。
廂房外,一左一右分別站了兩個帶刀士卒。
郭賢讓人進屋通傳,等了一會兒,士卒回複道:“殿下不便見客。”
相思上前幾步,半眯起眼睛打量這個士卒,冷聲道:“你是怎麼通傳的?”
士卒頓覺莫名其妙,一板一眼地道:“該怎麼通傳,就怎麼通傳。”
相思轉眼看向郭賢,後者渾身一個哆嗦,強笑道:“屬下沒有說清楚,還請國公爺莫要見怪。”
話落,郭賢朝士卒使了個眼色,色厲內荏地道:“這是上京來的大人,說話注意點。”
士卒臉色微變,瞄了相思一眼,湊到郭賢跟前,小聲問道:“哪個大人?”
郭賢一張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生無可戀地道:“還能是哪個大人?”
士卒臉色大變,結巴道:“難道是、是……”
不待這人說出下文,郭賢無比悲壯地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士卒麵如死灰,喃喃道:“那我們豈不是完了……”
郭賢愁苦道:“你要是不放他進去,咱們現在都得玩完兒!”
士卒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奔到相思麵前,畢恭畢敬地道:“國公爺,請進。”
相思乜了這士卒一眼,又瞧了瞧郭家兄弟,最後收回目光,不緊不慢地進了屋。
郭賢在一旁帶路,越是往居室走,他就越是緊張。快要到臥床處的時候,他突然頓住腳步,道:“國公爺,你要不改天再看殿下吧。”
相思目光一冷,拿著折扇推開郭賢,大踏流星地朝臥床走去。
“國公爺!”
“國公爺!”
郭家兄弟連忙戰戰兢兢地追了上去。
相思幾步便走到了床邊,看到上麵躺著的人,一顆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殿下這是怎麼了?”相思低低地問道。
郭賢抬手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道:“殿下一直昏迷著,軍醫來看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像是中毒,也不像是生病……”
反正……殿下在徹底昏死過去的最後一句話是——一定不能讓陳國公知道,否則要你們腦袋!
嗚呼哀哉!
現在陳國公親自來了!還把殿下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
夭壽哇!
他們腦袋還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