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相玉煙為了給暮家主洗脫罪名,四處搜集證據,回京途中遭人暗算,命垂一線。
上京的人隻當他死了,卻不料他被明空救了。
隻不過,他失了記憶,這些年一直以逆鱗教邪公子“香久齡”的身份自居。
相思覺得這事情就像聽書似的,道:“爹,那你恢複記憶了嗎?”
香久齡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底氣不足地道:“沒有。”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好意思認相思這個女兒。
你想啊,他自認為自己瀟灑了大半生,結果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附帶了一個女兒,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老實說,他最開始嚴重懷疑薑無念就是看上了他的好皮相--所以故意胡謅了個理由來套牢他。
但是呢……
薑無念又的確很了解他,讓他不得不慢慢接受現實。
可是……
不管怎樣,他對以前的事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包括對薑無念的感情。
這一點吧……
他特別心虛。
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女人,還辛辛苦苦地養大了女兒,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但他就是把人家忘得一幹二淨了。
真是……
香久齡不由自主地低垂下腦袋,羞於見人。
薑無念一看相玉煙這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她勾唇一笑,湊到對方耳邊小聲道:“放心,我能讓你心動一次,就能讓你心動兩次,三次,無數次。”
有生之年,香久齡頭一次被一個姑娘調、戲地紅了臉,不自在地自言自語道:“到底你是紈絝,還是我是紈絝啊?”
薑無念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就是因為我比你更像個紈絝,你崇拜至極,就愛上我了。”
香久齡難以置信地瞅了她一眼,道:“真的假的?”
薑無念撲哧一聲笑了:“當然是……假的。”
相思聽不清自家爹娘在說什麼,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思慮片刻,她果斷起身告辭。
薑無念點頭同意了,但又問了一句:“對了,你樓叔叔與沉風今日班師回朝,你去看了嗎?”
相思想起這事兒就頭疼,道:“去了。”
這次,淮戎與樓家世子樓沉風一道在前線抗敵。
她天天盼著淮戎回來,今天好不容易把人給盼回來了,自然迫不及待地去看大師回朝。
淮戎與樓沉風都生了副好皮囊,且並稱“北燕戰神”。上京的姑娘們,無論老少,都為之傾倒。那什麼香囊手絹的,不要命地往兩人身上砸。
她倒沒什麼好吃醋的,反正淮戎都調動內力把這些東西全都震開了。
倒是花意這個小壞蛋!也不知道是抽哪門子的風!竟然騙了她的荷包,還當眾把這荷包砸向了人群中的樓沉風!
這下子誤會大了!
淮戎當場就和樓沉風搶荷包……
那畫麵真是太……幼稚!
她想想就臉紅……
“改日,你邀沉風來府上聚一聚吧。這一年多沒見了,怪想他的。”薑無念道。
樓沉風時不時來相府借宿,薑無念與他親如母子。
相思揉揉太陽穴:“我看看吧。”
就衝淮戎那醋勁兒,八成待會兒就要來找她算賬。這節骨眼上要是宴請沉風,淮戎還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