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串串內心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猜測沒錯。眼前這殺神真與楊家有關係。至於楊政說自己不行,金串串並無不滿。在這殺神麵前,誰敢言稱自己行。
金串串自動忽略楊政話語之中的藐視,開始向楊政彙報。是的,就是彙報,比下屬向他自己彙報之時還恭敬。
“爺,再過幾天就是天馬原每年一屆的天馬爭霸賽。馬匪王張震已經放出話來,揚言天馬原這一屆會放出遠比往年質量上乘的好馬。其中好幾匹都是在往年可以評做馬王的寶馬,更是有一匹罕見的馬王,全身赤紅如血,有如燃燒的烈焰。能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耐力十足,可以不吃不喝跑三天兩夜;爆發力強勁,可以一躍五丈,騰空兩丈。楊秀蘭作為楊家這一代的天之驕女,又在楊家槍法之上有著很高造詣,現在就缺一匹合心意的好馬。眼下有如此機會,肯定不容錯過,眼下估計已經到天馬原了。”
楊政對於金串串的作態沒有在意,隻是沉思他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詳細說說馬匪王張震。”
對於馬匪王張震,楊政很是好奇。為什麼一個馬匪,能夠闖出如此名堂。
金串串聽見楊政問話,立馬就精神抖擻起來。他要讓楊政感受到自己的價值。
“要說馬匪王張震,就不得不提五年前天馬原之戰。當時,天馬原的名氣還沒有現在這麼大,馬匪王張震也還隻是個普通的馬匪頭子。那段時間,由於東戎剛剛侵占雪嶺三省不到兩年,各地反抗頻發。要想不被東戎人剿滅,就得想辦法壯大自己實力。怎麼壯大?搶錢,搶糧,搶人,搶馬,搶槍。”
“錢糧還好,搶不到不過是吃得好不好的區別。搶不到人,勢力就沒法壯大,尤其是在沒有訓練方法的情況下。搶槍搶馬,是最直接能夠提升實力的方法。搶槍,能從東戎人手中打主意,至於新黨,他們那武器還不如山匪,有什麼好槍的。那麼,相對容易一些的就是搶馬,搶劫那些販馬商人。有了馬,不說攻擊如何,至少可以跑得快一些,能夠有效躲避敵人的追擊。所以,那一段時間,各路山匪肆無忌憚搶劫販馬商人,也因此差點將天馬原的生意逼入死角。”
“馬匪王張震作為天馬原的頭人,自然不會允許此等事情持續下去。遂盡起麾下馬匪,皆是一人雙馬,一口氣滅大型山寨有七,小型山寨數十。張震每戰必身先士卒,一柄撼山斧,重三百三十斤,在其手中揮舞,卻舉重若輕。所過之處不是碎屍漫天,就是一片血雨。其餘山匪不得不組成聯盟,合十三位高手之力才勉強擋住張震,得以穩住局麵。此一戰,讓兩個勢力名傳雪嶺之地,一個是十九寨,即被天馬原逼著組成的聯盟;一個是張震,其一人之威就是一方勢力。戰後,評說張震,人們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讚道:’張震可謂馬匪之王。‘從此之後,張震就有了馬匪王這一綽號。”
金串串說得有些口幹舌燥。
楊政點點頭,又問:“天馬爭霸賽又是怎麼回事?”
金串串顧不得喝水,隻是抿了抿嘴唇,就接著說:“天馬原之戰,雖然張震大勝,但是對於天馬原的生意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轉,因為販馬商人已經被搶怕了,沒人敢來天馬原這邊販馬。張震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想出了舉辦天馬爭霸賽這麼個主意。”
“天馬爭霸賽,比的是人,爭的是馬。大賽頭名所得,是天馬原精心培養一年的馬王。大賽分三項,分別是比騎術,比射術,比武。如果有人能夠拿到三項頭名,天馬原許諾,將拿出天馬原珍藏的天馬,作為獎勵。不過,四屆以來,從未有人能夠拿到三項頭名,所以,大多數人並未見過天馬是什麼模樣。不過,爺要是去的話,一切還不是手到擒來。”
金串串如赤果果的拍起楊政馬屁。
楊政不以為意。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楊政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裏。遂起身,指了指樓下場地之中,正在籠中撕咬的兩條鬥狗,說道:“再凶猛的鬥狗,也隻是狗。隻有從骨子裏,變成了狼,就算是隻土狗,也會驕傲的活著。”
說完,走向門外。
金串串猛地一震,用期盼的眼光看著楊政的背影,問道:“爺,我什麼時候才能行?”
楊政沒回頭,隻是將一錠隨手從屋中拿起的金元寶往後一拋,道:“當你的黃金能夠通神的那一天。”
金串串雙手捧著金元寶,嘴裏喃喃道:“通神,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