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陰”
封陵咽下口中的煎餅,伸了伸脖子,那幹枯的手掌抓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蕭九陰?”我媽視線轉向我爺爺,目光帶著尋求之意,她對於封陵說出的話,現在毫無疑問的相信。
“好,就叫蕭九陰”我爺爺一拍大腿,唾沫亂飛,也不管我老爹同不同意,反正他說的話就是天,不能違逆。
我爸自然也不會傻著跟我爺爺頂嘴,現在封陵的話在我們家中,已經成為一定執行的聖旨。
光是說出我的症狀還有天氣情況這一點,在我爺爺這種老頑固看來,已經屬於那種神人存在,更何況農村人嘛,對於祖輩傳下來的傳言,也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嗯,這樣保準孩子沒事,至於你們...”封陵把另一半煎餅塞入懷中,他眼睛滴溜溜一轉,不知何時此刻他的手中多出了兩樣東西。
一條泛黃的符籙紙,另一個則是香囊形狀,圓形鼓鼓的,還刺著一副頭生一角的異獸,香囊上麵串著一條紅線,剛好可以係在身上。
“把這個黃紙放在碗中燒了,紙灰摻點水攪拌均勻,讓這幾天出事的人喝下,應該能夠化解了去。”封陵微微一笑,門前兩顆大牙露出,一臉的褶子。
他順便拿出香囊,將紅線抽出,係的是活扣,所以很容易解開。
符籙留下,而香囊則是戴在了我身上,這一切交代完之後,封陵便匆匆離開了。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一張泛黃的符籙,我爺爺按照封陵的說法,燒完後用熱水攪拌均勻,然後分成三小份分別給我奶奶我爸喝下。
一見到我爺爺的嚴肅的臉,我爸也隻能低頭應聲,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挺離奇的,我爸也隻好喝下。
至於我奶奶咳嗽不停,對於我爺爺自然相信了,接過碗來一飲而盡,一個下午的時間,哮喘竟然神奇的消失!
七月十五那天,農村有個習俗便是拜訪逝去的老一輩,這是規矩,必須要遵從的。
那一天上午該怎麼過怎麼過,不過下午就要收拾一下家中的衛生,把那家堂桌子拉出來,桌具全都拿走,隻留下一個滿是皺紋的褶子。
褶子上自然寫著老人們的名字,按照輩分的大小排列,期間還要拿出香爐,點燃三根香,以表對先輩的敬意。
這一天的大門都是敞開的,但在門口還有放一門口寬度的木棍,聽說能夠攔截凶物,確保家人平安的回家看一眼。
家堂桌子上自然少不了飯菜,我爸媽那天自然少不了忙活,我爸昨天還一直酸痛的身子,今天早上起來,立馬變得生龍活虎,哪有一點生病的模樣。
到了晚上,在少數人家,他們可能還要去祖墳點燈,確保死去的家人能夠找到回家的路,不過索性的是我家並沒有這種習俗。
在寬敞的院落,我爺爺怕火紙燃燒的碎末,點著屋子,所以到了大路旁邊才放心的把那一大叨火紙點著,嘴中念念有詞,一副神經兮兮的樣。
鞭炮自然就不用放了,怕是驚擾到祖輩,所以我爺爺沒讓。
整個七月十五這一天就這麼平安的過去,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爺爺跟封陵的關係也處的不錯,兩個人的年齡相差不多,互相聊天也能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