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這個槍械管製緊之又緊的國家,想通過黑市搞到一把五四已經很難了,更別說正牌的沙漠之鷹。而且沙漠之鷹的控製需要練習很長一段時間,在中國能多次使用沙漠之鷹,我不得不又一次驚歎陳方的能量。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準備了多少子彈?”我和陳方靠攏在一起。子彈的多少決定了我們的命運。“二十八顆!沙鷹的子彈管製很嚴,采購不了跟多!”十分鍾的停歇,使我們都緩過來勁。
我們兩個快速的確認好方向,立馬狂奔起來。奇怪的是,這次那些怪物竟然奇跡的般的沒有追過來。難道是被沙鷹震懾到了?慢慢的,我們奔跑的道路上,荊棘雜草越來越稀少,漸漸的一條小路出現在我們腳下。猛然的一下子衝出詭異的深林,前方一片豁然開朗。一時間,我和陳方竟然沒有緩過神。
死裏逃生的喜悅,立刻遍布全身。逃命時不覺的,現在兩腿開始發軟,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新鮮的空氣。深林裏的氣氛太壓抑,壓抑到連呼吸都有點困難。我和陳方相視一笑。休息了片刻,我們開始整頓東西,這時臉上的傷口又開始刺激我的疼痛神經。陳方取出消毒酒精,隨便的給我擦了擦。
陳方站起身,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電子表,凝視前方:“現在是淩晨二點十四。我們向地圖的方向走去,黑子也有地圖。有很大的幾率可以和他們會合!”
踩著露水,隨著地麵上那條模糊的羊腸小道前進。在深林中吃過大虧後,這次我們的精神一直都保持高度戒備。我一開始就考慮到這趟的沙,不是那麼好淘的,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困難,還沒找到古墓,就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所以現在還是小心的好,不然指不定在愣神的功夫,就會被什麼不知名的怪物給弄死。我可不想現在就去陪我師父喝早茶!
一路上很平靜,也很正常。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小時,也可能是兩個小時。突然眼前一亮,前方不遠竟然有個小村落。房屋很密集,大約二三十棟簡易的土胚房。經過一天顛簸坐車,然後緊接著又是負重進如平定深山,之後又經曆了玩命的逃亡,身體已經極度疲勞。看見這樣的村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說不定阿棟他們已經在這裏等我們。但是,我的心裏卻沒有半點喜悅。
感覺這個村落有點異樣。這樣的村落不應該在深山裏。但是又說不出為什麼不應該在深山裏。當你在玩撲克牌時,玩過幾輪之後,你還沒有找出其他幾個人當中到底誰是凱子,那麼這個凱子,就是你自己!既然找不到村子的異樣到底在哪,那麼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原因。難道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
陳方看我臉色異常,立刻警惕的看著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前方的村子上。“怎麼了?這個村子有古怪?”
我搖搖頭,說:“沒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過還是小心點好!”聽我這麼說,陳方這才放鬆繃緊的身體。一個女人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看著陳方滿臉疲憊,但是卻又一絲抹不掉的堅定!到底天師古墓裏有什麼值得她這樣堅持?
思考間,已經快要進入村子。烏雲壓著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強光手電已經收了起來。畢竟進入古墓中強光手電還是有很大用處的。手電昏黃的光束下,前方一片模糊。走到一座土胚房前,借著手電的光,看見房子很破舊,一扇門已經沒有了,僅剩的一扇,歪歪斜斜的掛在那,隨時都會倒下來。我和陳方對視了一眼,同時把武器握在手中。一前一後的走進去。在前方的我,一進入房子,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黴味。同時還摻雜了其他的一些味道。房子不大,隻有大廳和一間臥房。手電光掃過,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積灰,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發現。我們又觀察了四五家,發現都和第一家一樣。隻是有點奇怪的是,幾乎每家的床,都很窄。窄的有點可憐,隻能睡下一個人。而且材料似乎是一大塊實心的木頭。難道這邊的風俗就是這樣嗎?
很失望的發現黑子他們不在這裏。按理說,這條路是地圖的必經之路,這個村子在這裏,這麼好的休息場地,沒理由不在這裏啊?就連有人來過的痕跡都沒有。難道黑子他們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