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找了一個靠著外圍的土屋,這樣,就算發生什麼意外,我們也能迅速離開!我從背包裏拿出防水礦燈,打開後放在桌子上。昏黃的燈光,恍惚之間讓我有種溫馨的感覺。嗬,我真的有過這種感覺嗎?自嘲的笑了笑!
我和陳方靠著窄床席地而坐。“你先睡一會,我守著,等到天亮,我們在去找黑子他們!”陳方也知道現在不是推辭的時候,從腰間拿出沙漠之鷹遞給我。我擺擺手,揚了揚手中的五二軍刺,說:“我不會用。還是軍刺方便點!”
陳方慢慢閉上眼睛,不久就發出輕輕的鼾聲。看來真是累壞了!
把玩著匕首,盡量不讓自己睡著。漸漸的,眼皮開始上下打架。意識也開始模糊。突然一聲若有若無的喘氣聲刺激了我的敏感神經。我猛然清醒過來,下意識的看向陳方。確定剛才那種喘氣聲不時她發出後。我屏住呼吸,仔細的去辨認那隱約的喘氣聲。
“呼~~·”聲音雖然小到可以讓人忽略,但還是讓我捕捉到。隨著聲音的方向,我赫然發現,聲音的源頭竟然是那張窄床。連忙搖醒陳方。陳方在熟睡中,猛然被我搖晃,醒來後下意識的要出聲喊叫。用手捂住陳方的嘴,做出一個別出聲的手勢。陳方這時也看清是我。眼神裏透露出濃濃的疑惑。
我指了指那張窄床,然後用指向自己的耳朵。陳方的反應很快,也和我一樣屏住呼吸,靜靜的聽。幾秒鍾後,陳方滿臉詫異的看著我。她應該也聽到那種喘氣聲了。窄床裏不可能有人,這麼狹小的空間,空氣有限。那會是什麼?聯想到整個村子的古怪,我頓時明白了點什麼。我用口型無聲的說了個字--------鬼!陳方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靜了下來。
我取在出家裏帶來的朱砂,倒進一點水,然後用五二軍刺劃破中指,滴進幾滴血。端著調好朱砂的小碟,一下跳上窄床。用手指蘸著朱砂,快速的在窄床上畫下一個大型的靈火符。隨著我手指每一次的滑動,窄床裏的喘氣聲也越來越重。窄床開始小幅度的晃動,我連忙把中指未凝固的血點在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上,迅速的在符頭上點了下去。頓時,窄床裏傳出一聲慘叫,那種慘叫就如直接對著你的耳朵在嘶喊。心裏有種冰冷的感覺。
漸漸的,慘叫聲慢慢變小,直到消失。我送了口氣,坐在窄床上!陳方知道窄床裏的鬼已經被我幹掉。出聲問道:“裏麵的是鬼?”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鬼,窄床絕對是密封的,這在第一個屋子裏,我就證實了。既然是密封的,那裏麵能喘氣的絕對不是活物。那會是什麼?這裏根本就不具備形成僵屍的條件。那麼是鬼的可能性最大。也可能是一種超出我認知範圍的東西。從靈火符能對付它來看,茅山術必然也能對付它。那就好辦!
我從桌子上取下防水礦燈,貼著窄床,想找出整塊木頭的之間的空隙。既然裏麵有東西,那肯定不是實心的,隻是縫隙很微小,加上燈光比較暗淡,所以很難察覺。借著礦燈仔細打量完窄床後,我驚駭的發現,這所謂的窄床是一個形狀怪異的棺材!
一條淡淡的細痕猶如棺木本身的條紋。這種棺材的做功還真是精細!我和陳方試著在棺材上方打開蓋子,但是棺木上塗抹了一層透明的材料,材料很光滑,根本找不到借力點。
這時陳方舉起手中的沙漠之鷹,對準棺材的一角就要射。娘的,真看不出來,陳方竟然這麼暴力!我連忙阻止她,說:“別用槍。村子裏每個屋子都有這種棺材。槍的聲音太大,如果把他們都吵醒的話,我們就要留在這裏陪他們了!”陳方收起槍,俏皮的笑了笑。看得我一陣失神。平日裏的陳方給我的印象是那種即優雅淡然、又堅定執著的女人,這時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可愛神態,很迷人。雖然隻是曇花一現,但是那種可愛的表情已經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