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使君,你怎麼了!”眾人見丁原倒地忙衝上去救治。
“快去招大夫!”高恒忙吩咐下人
“是,老爺!”
話分兩頭,且說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丁原夜宿高家莊的小消息很快的傳到了荊州各大豪強的耳中。可謂一時激起千層浪。如何對待這個朝廷新任的荊州牧?是迎?是拒?難以抉擇。此時,最近的南陽郡守蒯良最先得到了消息。
“大人,新任荊州牧丁原到南郡了!”
“你怎麼知道?”
“他們就住在我家中,我父親和大哥招待他們的!父親連夜派家奴送信給我,讓我請示大人該如何處置?”
“子期,你怎麼看?”坐在蒯良下首的是個麵如冠玉的年輕人。此人就是現任南陽主簿,高家莊高恒之子,高岩。隻見他放下手中的杯盞,想了想,答道:“天賜良機!”
“何解?”
“大人,漢室傾頹,天下紛爭。大亂之勢已現,大人無意乎?”
“你想讓我造反?”蒯良麵色微變。
“嗬嗬嗬,恕我直言,大人為人剛正,多謀善斷,卻沒有逐鹿天下的殺伐決斷之氣!可做蕭何、張良,卻做不了高祖呀!”高岩笑著擺擺手。
“既然如此,何為天賜良機?”蒯良心思微定。
“大人,荊州北接宛洛,南連交州,西通巴蜀,東可順江而下至導吳越。可謂”天下要衝之地“,卻也是諸侯必爭之地!荊州雖然水網密布,卻無天險可守,乃四戰之地。如今荊州各地自行其政,不聽號令。又有黃巾逆賊霍亂其間。大亂不遠。大人乃荊州大族,能幸免嗎?”
“恩,接著說下去!”
“如今,襄陽陷落,州牧困在南陽。臣對此人多有耳聞。丁原其人身懷武藝,腹有謀略。胸有大誌。算是為英主!此番他向朝廷請旨前來,隻怕心中有割據荊湘之誌。他此時落難,大人如是此時能幫他一把,那麼將來這荊湘之地,大人何愁不能呼風喚雨呢?”
“迎州牧,定荊湘?”蒯良若有所思。
“對,迎州牧,定荊湘,成王霸之業!大人其無意乎?”
“恩,子期,你先回去!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是,下官先告退了!”
高岩出去後,蒯良一時也難以抉擇,在庭中來回踱步。
“哎呀,怎麼把他給忘了!蒯福!蒯福!快去請二爺!”
身邊的仆人忙答應了聲,快步走出門去。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小斯來報,二老爺來了!
“兄長,你找我?”來人一米七八左右,麵白美須,形象俊美。此人就是蒯良之弟,荊州別駕蒯越。
“二弟,丁原到南郡了!”
“丁原,哪個丁原?”
“還有哪個丁原,新任的荊州牧,丁原,丁使君!”
“使君到南郡了?那快點迎接呀!”
“哎,二弟難道不明白現在荊州的形勢嗎?襄陽已經丟了,丁原這個荊州牧完全成了光杆州牧!各郡守避之不及,我哪裏能去接呢?要是接來了,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再說了,陳生,張虎現在占了襄陽,自稱荊州牧!要是我再把這個荊州牧請到南郡,陳生、張虎還能坐視嗎?頃刻間就會大兵壓境呀!”
“哈哈哈哈,大哥,我看是你不明白如今的形勢把!黃巾逆賊來勢洶洶,荊州各郡各自為政,結果隻能是被逆賊各個擊破!這些逆匪視我等士族我仇虜呀!要是讓他們得了勢,還有我們的活路嗎?我們蒯家是荊州首屈一指的大族,一旦黃巾逆匪大軍壓境,大哥手中的數千南陽郡兵能抵抗的了嗎?”
“即便如此,那迎接丁原有什麼用呢?”
“大哥,黃巾亂起,大漢王朝風雨飄搖不假。可是各地的豪強百姓那還是認大漢的旗幟的。丁原是朝廷欽命的荊州牧,那就是杆大旗,有了他這杆大旗在手。大哥就能把荊州各勢力集中到一起,共同抗擊逆賊。而且丁原現在落難,大哥若是在此時幫他一把,將來他得了勢,還能虧待我們蒯家嗎?”
“哈哈哈,聽二弟一番話如撥雲見日呀!還是你行啊!那我現在就去,可別讓他人搶了先!”
“大哥且慢,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為什麼?”
“大哥,他既然來南郡,說明他是來找我們幫忙的。大哥不放先端端架子,等他來求咱們,別讓他覺得咱們不值錢!的來太容易的東西,人事不會珍惜的!”
“啊?哦,哈哈哈哈,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