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極,朝下指著他的臉道:“杜辰,你卑鄙!”他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閑閑地向我走來。“是嗎?”說著一隻手已經抵在我肩上的牆上,被困在牆角,頭上的男音很有磁性,頭暗暗發昏。抬頭就看到杜辰一臉的戲謔。暗暗握拳,長長的指甲紮進肉裏,也讓人清醒了不少。現在可不適合跟這種人耗。我垂下眼睛。“我現在很累,放我回去休息吧。”轉身就下了樓梯。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待到酒樓外努力維持著的鎮定再也無法繼續。扶著牆還暈眩,一股難忍的微熱傳來,看來是不僅僅有迷藥啊。這樣不行,得盡快找地方住宿,才轉身就看到一雙狹長的目。我歎了口氣:“我好歹也是你的大小姐,就算要生米煮成熟飯也不能這麼快。不然你以為段少然會上勾嗎?”細長的手勾起我的下巴。我被迫被他看到的眼睛裏盈盈的都是蓄滿的淚珠,猝不及防地,墜在黑色的睫毛上。杜辰看著,慢慢地俯下身,薄涼的唇覆在我的眼角,舐去淚珠。“別哭。”聞聲我發怔的看著這個男人,此刻竟是擺脫了藥物的清明。“我帶你回去。”一句話就把我拽回到現在的處境。還是要回去的麼,我咬牙用力地推開他,看著他說道:“杜辰,你狠!”可是那時我沒注意到他眼中的一絲困惑。我們許就是這麼一錯再錯過的吧,才自己走了沒幾步就再走不穩。強咬著牙,就是撐也得撐到馬路旁。順手找了一輛黃包車。報了一下酒店名,頭很暈。一絲甜鏽味滲入舌尖,原來下唇都已經被我咬破了。明明近的不能再近了,我還是覺得很困難。順著號找到酒樓的房間,我才一倚門卻自動開了。可我已經來不及想了,進屋幾乎就站不住。我軟軟地倒在床上,難受的要命,身體燥熱的不知往哪裏放。頭也愈發的沉,藥性已經慢慢地開始發作。我勉強自己把窗簾拉開,扯開脖間的扣子,一陣冷風吹來,外麵下著雨,微微雨絲浮在我耳邊、唇邊,可我依然是無可避免的愈加難受,這時一個人把我從窗前抱了起來。眼微眯看到那雙狹長的眉眼,歎息的聲音飄來,“唉,蘇雨嘉,你這個樣子任誰不憐惜呢。”藥性像是找到了出處,僅有的也理智被吞噬,雙手勾住杜辰的脖子,嫣紅的唇本能的感受著薄涼…
一覺醒來,我怔怔的看著這散落一地的珍珠。這時杜辰從浴室出來,手中拿著一杯水在喝,發間還有水珠,胸口敞開一大片。隨意問道:“醒了?要水麼?”我心中一澀,轉過頭說:“不用。”扯過衣衫咬牙穿上,強自鎮定的拿起包,一出房門就慌不擇路的扶牆胡走淚水模糊著眼睛。蘇雨嘉你這是怎麼了,玩不起了?也是,你假戲真做了,人家不過是陪你玩玩罷了。明明知道他就是那條農夫養的蛇,還是動了心嗎?到家後,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坐到梳妝台前,鏡子裏映出的女子,盈盈的目,透出的心思讓人無法移開。這蘇府上上下下除了姓蘇的還有誰不是你龍虎堂的人,你怕是爹爹這一輩子中最大的失誤吧。心中一陣陣悸落,有聲音從身後窸窸窣窣的傳來。我慢慢轉頭,看到淺月從我床底爬出來。我有些吃驚,“你…”不等我說完淺月就握住我的手急急地說,“快快!快!不好了,大少爺被帶走了!”說完後就暈了過去,我忙扶住她,“雪姨,快去叫大夫。”我把她扶到床上躺下,才一天不見竟憔悴了這許多。哥哥被人帶走了?會是誰?難道是斧頭幫的人?不可能就算杜辰有心要取父代之但也不可能放斧頭幫的人進來啊。再說要是他們的話現在怕早就有行動了吧,哪會到現在都風平浪靜。難道是…不會的,不會的,我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會是他的。他不會這麼沒耐心這麼快就下手的。我搖搖頭告訴自己現在要好好照顧嫂子。你已經是我的嫂嫂了,不管結沒結婚,你都是我蘇雨嘉的哥哥蘇雨澤的妻子,所以我要保證在大哥回來的時候照顧好嫂子。大哥將嫂子藏在我這裏也就是這個意思。蘇雨嘉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