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口一個社會小哥,沒誰一直擱大學耗著,耗些沒用的!”
“過了年你就去學校吧,我不想包庇你了,如果爸信任我,把你交給我,我一再包庇,對你是有責任的!”
“邊兒待著去,自以為是,最討厭你這幅家長的臭架子!”
我一手推開他,他索性就著沙發的波動傾到我這邊,膏藥似得粘著我。
血九比較硬漢,他比較暖男。
他隻要笑一下,就可以順其自然的耍賴,讓人無法生厭。
但這跟以往有些不同了,我不會忐忑,麻胖的鬆散教會了我輕心輕眼看生活,
這樣的我不會有動不動就麵對男子肢體的靠攏過分看大的緊張。
而且幾次去賭寶場的我,不會把什麼一些場合看的那麼隆重,比如我不會再把一公司年終會看的那麼大,是,就是一幫一塊勞動的人年底湊一塊喂喂嘴,賭寶場也是,所謂自信從來需要實力,我一新臉,我們有門道,老臉也得看我們臉。
我不知道是否很多人跟我一樣的感覺,麵對不同的氛圍,同樣一個自己,完全是兩個樣子,家,我就是一孩子,可是我自己的地盤,我是一王,吧!(別連著讀這倆字)
家吧,自然舒適,可是我找不到價值,而且這個氛圍,我不會懂很多深奧的思想理論,家太安逸。
倆爺們做飯,我負責吃,飯後倆人默契算算該著給誰送什麼,送到啥地方去,倆人真默契,忙活著,我是一閑漢。
我就找活幹,擦地,結果拖把杆子被我弄斷了,我就納悶了,一看著挺不鏽鋼的杆子咋這麼不結實,怕我爸回來說我,就湊合弄弄,冷不丁看不出來得了。
回來事先沒說,估計沒人給我曬過被子,我自己弄到陽台上曬下。
結果我一抖擻,竟然掉出來東西,男士內褲?
我的床,怎麼會有這玩意?
我扒拉床頭櫃,奶奶的,怎麼好幾瓶男士香水也有,費某人在我家住?
他這段時間在我房間住?
拉開大衣櫃,我的天,果然都是他的東西。
不行不行,我在家得住了年前半月啊,多不安全。
我得回我那出租屋去。
不過有病吧我,回鋪子也不用回那小窩啊,也不對,鋪子一個人待著怪瘮的慌,我三個窩可以待,竟然沒一個安生的。
我覺得躲不是辦法,我幹脆到客房找間睡去。
趁著他倆出去送禮了,我挨個翻找家裏客房的鑰匙,跟我玩智商,現在未必是對手,家裏好幾間客房,我挨個都鎖上,他知道我在哪間睡對吧,我還每天都不在固定一間睡了,我到處睡,血九不曾經說那個曹操死後好多假墓掩人耳目嘛,我也弄好幾個他猜不透的房間他每天挨個找去,我爸在家,他總不能神經病的給我們家翻個底朝天吧,哈哈,這麼無聊的春節前,這個事情倒是太有意思了。
我把鑰匙好生藏好,不能隨身帶著,我給藏到了最找不到的地方,花土裏。
扣了花土老深,埋進去,上頭好些小雜草,我又給重新插進去,不對,那我晚上不得再摳出來?
不好不好,最後我想到一地方,陽台一袋米裏,扣米可比花土方便多了。
哈哈,我個天才。
晚上他們回來,我很穩重的,沒有竊喜嘚瑟,我覺得我爸要是抗日那會,肯定是漢奸,是個超級有眼神的漢奸,他竟然說晚上跟人約了搓麻將,
我爸是不在家住了?
九點回來的,十點半走了。
就剩下我倆啊,我怎麼感覺這麼別扭。
我覺得一個人不說話又死皮賴臉盯著自己看,自己到哪他都盯著看,簡直太不自在了,我還不能主動反駁,我得找點事情做,
扒拉出來一些舊的牛仔褲子,挨個剪,可以做點小手工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