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竟然接起來,是血九接的,他竟然在這邊,沒去山裏。
“九哥,我是白婼!”當我加了姓氏白的時候,五味俱全。
“婼兒?婼兒?”
我不知道血九這是什麼心情,我這麼久沒見他,某人是怎麼怎麼跟他說的!
“嗬,能幫我一個忙嗎?”在我一拳打到海島女廁鏡子上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白婼,朋友可以長久,戀人煙花易冷。
“你哪裏啊,這會子,說啊!我給了你那多電話,咋就沒動靜呢?”
“哦,忙,這陣子,九哥,你方便過來嗎,我就是膝蓋骨撞了!”
“你哪裏?你哪裏現在?”
我跟血九說了路,位置,他說馬上來。
掛了電話我想起來,得給爸去個電話,我又一次用借口搪塞了過去。
路燈亮了,夜市開始,人來人往,我就像是一個坐在馬路邊的正常人一樣,這個城市匆匆,匆匆到無人發現一個渺小的我。
不到一刻鍾,血九高大的出現在人流中。
他倒是不穿皮子了,“婼兒!”
血九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看我,隻是一個勁叫我名字。
“哈,好久不見,我忙學業這陣子,幫我個忙,我膝蓋,,要西,真是太疼了!”
血九伸手捏了捏我膝蓋骨,“輕微骨錯位,這個我拿手!”
血九手在我膝蓋上捏了幾下,一聲哢嚓,“好了!”
我果然站起來。
好久不見,我們彼此有些生疏跟禮貌了,血九扶我,我撐了馬路牙子,自己站起來,拍拍手上灰塵,“謝謝你啊!最近好嗎?”
“你跟兄弟怎這久不過去了?”
“恩,我們都忙!”
看來某人沒有跟血九說很多。
“我送你回去吧,他人呢?怎麼不跟你一塊?”
“哦,我找我同學了,不用,我自己回去!”
“婼兒你瘦了!”
“我減肥!”
“我送你回去吧!”血九指著身後車,我認識司機,某人的司機,司機正在打電話,我看了一眼,“你也挺忙的,不用了!”
血九一個勁要送我,司機一直在打電話。
“九哥,你電話!”血九正要又說,司機喊了血九。
血九趕過去,接了一會,再回來,說不如陪我逛逛吧,
我答應了,
我們的確生疏了,在夜市逛了一會,買了好些小說,論斤稱的,然後我還給血九買了幾件外貿處理尾單的大T恤,
我們就像是最平常的朋友。
我逛著逛著,不小心一下子撞到前邊一人,夜市人擠人很正常,我順嘴一句,不好意思啊,盯著地攤繼續看,結果對方不走,我瞄了一眼身量,就要繞過去。
對方閃了一下又橫在我麵前。
“麻煩你讓一下!”我忍不住抬頭。
這一眼,我感覺晴天霹靂。
“九哥,謝謝你了!”某人對我身邊血九說了句話,血九走開。
走開的血九從我手裏提走買的東西,“回頭去館子拿啊!”
人流一陣陣推搡我們,他什麼都不說,單單看著我。
“好巧!”我出口一句話打破氣氛,
他沒有任何語言,氣氛都在他手裏。
“要是沒事,我先走了!”我扭頭。
“有事!”
“哦,什麼事情呢?”我往前走,知道他在跟上我。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這裏不能說!”
“那改天吧!”
“婼婼!”
“如果方便,叫我白婼!”
“白婼,你是不是太狠了!”
我站住,拳頭緊緊攥著。
我慢慢扭頭,轉頭同時挪動了我的鴨舌帽沿到了腦後,“這話從何說起,費總!”
“你變了!”
“人都會變!”
“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還要我嗎?”
“同樣的問題回答兩遍就無力了,我的心很窄,容不下瑕疵,我的記憶很強,容不下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