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個跳舞的手印,我為啥子說像魂嗎?”
我看著血九捏在手裏遲遲不撒的粉黛,“你,到底要說什麼啊,九哥!”
“你來這裏,有感覺到不舒服嗎?”
“恩?”我看血九,越發聽不懂,確看見他額頭開始有細汗滲出,他揚了臉問費騰,“兄弟,你擔待點,讓婼兒不要有顧慮的靠上我,成不?”
“九哥,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麼,會有危險嗎,婼婼會有危險嗎?”費騰忍不住上前幾步。
“我說不好!”血九臉上的汗珠越來越明顯,我好像感覺到了他身體的什麼,他在忍著什麼。
“這裏,聽你的,這裏咱們沒那麼多關係!”費騰肯定也看得到血九的變化。
“那好!”血九在得到費騰的答應之後,慢慢拿起我的手,我的手在血九的指導下,也捏了一小搓胭脂粉,“一會我們一起!”
我點點頭,如果我怕,剛才有怕,可是在他手拿住我手的這刻,我什麼都不怕,有一種信仰叫做隻要有他,一切都不會有什麼。
我終於明白血九說的話了,因為就在我手指捏著一撮胭脂粉,慢慢靠近絲卷的時候,指尖是有一種東西在躍動的,像是身體內的某種成分,是血液?不,不,不是。
是,,,是魂?
是魂!
沒人剝離了自己的魂,究竟人有沒有魂也無從證明,可我的感覺中,指尖此時此刻躍動的根本就像是體內的魂慢慢都湧到了這裏,
“九哥,我感受到了!”我另外一隻手怎麼都控製不住的撐在他盤腿坐到土炕的大腿上,因為如果不這樣,好像體內抽到指尖的東西太厲害,我無法承受,
可我確定這種無法承受不是疼,
“來,撐住,現在你信了吧,這一切跟你我有關係!”血九的臉那樣靠近我,我好像都要看清楚每一個毛孔,我好像對周圍都失去了感知。
不清醒,他有說,他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撬開胭脂盒子的,難道就是這種不清醒嗎?
可是我手裏的動作可以很清楚的進行,我跟著血九的動作一點一點,
栩栩粉黛慢慢落下,撒到絲卷。
我不知道怎樣描述下一刻,因為我沒有來得及驚訝發聲,別人的聲音來了。
老頭的,費騰的,
絲卷竟然真的飄起一層火麵。
血九一隻手是一直捏住我這隻撒粉黛的手的,另外一隻手他也在撒,我另外一隻手擱置在他大腿,那是他受傷的地方,這裏我多次坐到過,這裏,讓我信仰。
所以我們的手根本距離絲卷很近,可是沒有任何溫度,那火沒溫度。
“九哥,我好難受!”隨著絲卷的撩火,我身體被抽到指尖的感覺越發強烈,不是疼,不是不舒服,也不是確切的難受,可我就是太受不了。
“婼兒,堅持住!”血九用肩頭從身後撐住我幾乎不穩的身體,我慢慢根本撐不住了,仰到他身上,“九哥,,九哥,,,!”
我一聲聲喊他名字,“九哥,,我不行的!”
“煉,,,煉了!”是老怪頭在說,我根本撐不住身體,全靠血九撐的我沒有後仰到摔去,我整個人仰麵癱在血九臂膀上,根本無力低頭看看老頭喊的是什麼。
“婼婼,你還好吧,你好不好?”是費騰的聲音。
“我好難受,我不行了,我好像要死了!”
死亡究竟是什麼,有人說是魂魄從肉身散走,沒人感受到魂魄是什麼,可我就是感覺,全身的魂魄都湧到了指尖,那是一種找不到疼痛又可以感知像是在死亡的過程。
“兄弟,她不會有事,我給你保證!”
“九哥,她,,她太虛了,,,九哥!”
“婼兒,你沒事,你信我!”
“出現了出現了!”
在老怪頭連著喊聲中,血九終於抬了我手,當我手裏的胭脂粉黛全部撒完,整個人很快找到力氣。
找到力氣的我第一反應是從血九身體上離開,伸手拉住早已經靠了過來的費騰,“我沒事!”
費騰一把收留我進了他懷抱,“你看!”指著炕上的絲卷。